當初玻璃弄出來的時候,他不就是利用靉靆鋪子才把富明實業的盤子支撐起來的嗎?
“皇爺爺,您先聽孫兒說嘛。”
“您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幾年走陸路運糧較之以往也都快了快一把時間,而且也不受下雨泥濘的影響,這都是水泥路的功勞啊。”
“官道上鋪水泥路這事兒那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孫兒只是說汽車不能用運,又沒說別的東西也不能運啊。”
“當然,要是非要這汽車運也不是不行,只需加裝車廂也就可以了,速度上是比騾馬快了些,但就這些東西又能拉了多少。”
“孫兒還有一策,可以鋪設軌道,然後以類似這種汽車原理的車頭帶動,這樣就可以多加好多節車廂了。”
“要是可以的話數百節都不成問題,打個折扣以五十節計,一節乘二十人,那就是一千人啊。”
“行進速度再慢走能趕得上馬車吧,而乏兵和修整後的終歸是有所不一樣的吧?”
朱允熥叨咕叨說了很多,老朱雙手交叉靠在椅背上一句話沒說。
等朱允熥說完了,這才沒好氣道:“囉嗦,咱打過的仗不比你多,用得著你告訴咱這些嗎?”
被老朱罵了,朱允熥也只能賠笑。
“皇爺爺說的是。”
“孫兒的意思是,經過試駕造勢之後肯定想買汽車的人不少,先賺上筆銀子然後再做修鐵路的事情。”
“哪怕有了汽車的試駕,即便孫兒把火車的好處說的再天花亂墜,恐怕也會有人反對的,更不會同意戶部拿著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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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先從富明實業拿錢,由富明實業做第一個吃葡萄的人,等出了成績之後再說。”
“但眼下富明實業還要負責編撰大典,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可用。”
“孫兒的計劃本來是先把從江南通北方的修了,這樣無論是運兵還是運糧都能迅速很多。”
對於大明來說,仍還是北邊戰事最為緊要。
草原廣袤那些人根本殺不盡,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世代防禦了。
即便是像朱允熥目前這實力,也不敢保證給後世子孫一個永遠安寧的北疆。
“實在缺錢就先把大典停了吧。”
老朱自然清楚朱標為何會偏偏要趕在新年修典,其主要原因不過是在自己治下彰顯文治而已。
只是,老朱又不是計較這些的人。
“停不了啊!”
朱允熥嘆道:“那些文官抓住富明實業與民爭利一條,非要奏請父親裁撤不可,最後還是丟擲富明實業協助修大典這才終於罷休。”
“那些人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都是想博蠅營狗苟的虛名。”
對於這些人,老朱同樣頭疼。
該殺的時候殺,不該殺的也得講理。
就像編撰大典的事情,可以從那些諫言的大臣中殺雞儆猴,但他們所牽扯的是那些江南世家大族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狗急跳牆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軟硬皆施很有必要,可不能一味的硬來。
說了這些後,朱允熥又補充,道:“其實皇爺爺不用擔心,先不說目前富明實業在近海的產業,鄭和下西洋一旦回來立馬也能解決這些問題。”
“最多年時間就能把主要交通樞紐上的鐵道修建完成了,沒必要非得急著一時半會兒。”
這也不是單純的寬慰老朱,而是發展到目前為止一艘大寶船已經建造起來,只要能保證這艘寶船永遠不塌,那就不用擔心將來沒有銀子可用。
不管從哪方面挪對,都能解決了問題。
老朱換了個姿勢,手搭在車窗上開始專心欣賞起來外面的風景來。
“咱已經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