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答應引薦的確切訊息。
不說他和朱允熥還有合作在,即便是沒有也不會把朱允熥的關係讓出去。
範大水跑了幾次,始終一無所獲。
而就在陳家頂著大傻子的帽子如火如荼收著像爛白菜一樣的絲綢等物時,朱允熥也在領著算數專業出身的進士商討市舶司的問題。
主要參照宋時市舶司的管理制度。
由市舶司根據商賈的申報,檢查船上貨物人員,是否有夾帶人口,兵器,金銀等物,合格之後發放公憑。
另外,還需把進出口貨物分出粗細兩色,官府按一定比例抽取若干份,所抽貨物要押赴京師,稱之為抽解。
除此之外,還規定了某些禁榷之物。
這些禁榷之物由官府統一採買,然後仍然全都運送於京師,喚做博買。
無論抽解還是博買,這都是朝廷的重要收入來源。
同時,這也是開海的主要目的。
但,這些以實物徵稅弊端還是很明顯的。
從商船中收了實物運送於京,不說那些難以長久儲存的吃食之類的。
就是一些日常所用的器物運送到京後,不可能全都在京中賣出去,還得把這些東西分銷於全國各地去。
這樣一來一回,費時費力那是肯定的。
隨著寶鈔的逐漸穩定,朱允熥在這一方面提出抽解由貨幣代替實物。
至於博買則直接取消。
當然,博買取消不代表沒有禁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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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禁還是要禁,i凡有夾帶禁榷東西的商船,輕則罰銀重則下獄。
只要抽解定的合適了,朝廷只憑抽解就能充盈財政了,根本沒必要再走博買之路。
既是買,肯定要讓利。
而且,朝廷購買上禁榷之物,然後再往出去賣,看似賺了錢,實則浪費人力物力不說,也給經手官吏貪墨提供了便利。
在這一方面,朱允熥從陳敬宗那兒回來後,便已經和老朱提過了。
老朱同意開海,無非就是要為朝廷增稅,肯定是咋有利朝廷咋來了。
在朱允熥的一番分析後,老朱對他的這一意見不置可否算是預設了。
經一次又一次教訓後,朱允熥早了解老朱的秉性了。
主要是對他。
不管他提了啥意見,老朱都從不會直接表態,做成了沒啥功勞,失敗了肯定得捱揍。
只是,誰讓他想做。
即便存有捱揍風險,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
這次,仍像往常那樣。
得到老朱的預設後,他便找來以算數專業高中的學生以宋時的抽解比例,結合大明實際的經濟情況重新劃定。
哪種貨收多少,哪種貨為禁榷之物。
最後,又找了精通刑獄的,用大明律為模板,制定了私藏禁榷之物,走私偷稅的處置辦法。
既然想要穩定執行,那就必須把獎懲做到公開透明。
等把這些全部完成,已是半個多月後了。
在這半個月時間,朱允熥和這些人同吃同睡共同進退,他們半個月沒出過門,朱允熥也就半個月沒出去。
為防止走漏風聲影響陳敬宗的收購,制定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在東宮一偏殿完成的。
那偏殿和他寢殿只有數步之遙,但他半個月從沒睡過他那大床。
“各位辛苦了。”
朱允熥拿到最後計劃,道:“回去多歇上幾天,皇爺爺那裡孤幫你們告假。”
“對了,別忘了去職大領賞。”
辛苦了這麼久,獎賞肯定不能少。
拿著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