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呢。”
連這不知道,說那麼多幹啥?
朱允熥攤攤手,說明了理由。
“啥狀況都還沒搞清,要是能辦成,那啥都不說了,一旦有啥意外,那老頭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屁股上的傷才剛好,可不想再挨那老頭板子。
“那位明顯是想追趕殿下,那就任那位搶走了?”
藍玉長這麼大,就從沒讓別別人的時候。
哪怕沒啥勝算的事情,也得先拿過來一試。
朱允熥理由固然有理,但卻很難被藍玉認同。
“凡匪寇猖獗,那最差也是官府無能,放縱所致,若再往深說,官匪勾結在了一塊都極有可能。”
“官匪商民,四方關係該咋處理,這得結合實際情況,多方分析,不能聽片面之言,一概而論。”
“剿匪不難,但要解決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一旦解決不好,很容易到反噬自己。”
“相較於我那次平倭,這事兒的難度係數大了不是一丁半點,絕非那麼容易就能夠擺平的。”
“黃子澄齊泰皆是紙上談兵之流,別看他們說起來啥都做知道,真讓他們辦起事來,能保證不把你往溝裡帶,那就不錯了。”
歷史上,那二人做了些啥,可寫的明明白白。
就他們那能力,再讓他們來一次,也沒多少勝算。
“話是這麼說沒錯,就怕他瞎貓碰上死耗子,真把事兒給辦成了。”
“到時候,那些文臣有了這底氣,又得在朝堂上躥下跳,還不知道得張狂成啥樣呢。”
自朱允熥崛起,藍玉這群勳戚武將,一直都壓著文臣一頭。
朱允炆的功績一旦追上朱允熥,那群文臣勢必是要,重新再往回找回場子的。
“舅爺還怕他個張狂?”
朱允熥微微一笑,笑著打趣。
“怕他個鳥,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嘴臉。”
普天之下,的確沒多少讓藍玉怕的。
說著,朱允熥正襟坐了坐,嚴肅了許多。
“放心吧,舅爺。”
“他們張狂是因我停步不前,我不會給他們這機會的,讓舅爺去看他們那張狂嘴臉的。”
因為提純手法上的欠缺,現今最好的細鹽,都比不上後世的那種粗鹽。
若能把這一技術運用起來,那必然能造福萬民,絕不比平一縣一地匪寇差多少的。
朱允炆即便能平了鹽匪,仍還得落他一頭。
“舅爺只要記得我一句話,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皇爺爺慧眼如炬,誰有真本事,誰虛偽做作,一眼就能洞穿,刻意賣弄,只會讓皇爺爺反感。”
藍玉這些人也算是個鐵桿盟友,把他的心思讓他們知道,也能夠讓他們有個緊迫感。
現在的藍玉,較之以前,已收斂許多了。
“殿下說的是,上位的確不是一般人。”
“是臣著急了,臣聽殿下的。”
藍玉性格倔是倔了點,但只要能說進心坎,還是能聽進去不同意見的。
“那行,臣先走了。”
藍玉軍務並不輕,提出告辭後,朱允熥並沒強留。
不管咋說,正事肯定不能耽誤。
藍玉走後不久,陳二的飯菜便擺上了桌。
快子剛拿起,夾了塊紅燒肉,還沒放到嘴裡,羅毅便到了。
“三皇孫,陛下有請。”
羅毅的話一向不多,從來都是言簡意賅。
“我這傷才剛好,皇爺爺就知道了?”
朱允熥的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