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兒子幫您也戴上。”
接了朱標懷錶,朱允熥按照和老朱差不多的位置,把懷錶掛了上去。
“既已精確到了每息,對了,你管一息叫啥?”
朱標端詳了下懷錶,隨之重新放了回去,之後便丟擲了這問題。
“一息稱一秒,六十秒是一分鐘,六十分鐘是一小時,兩小時是一個時辰。”
朱允熥按鐘錶的設計,回答了朱標的問題。
“既然精確到一秒,那總歸得有個標準的吧,比如問及時辰,這個是十分,那是五分的,不那麼容易管理吧?”
對於朱標這關鍵問題,朱允熥鄭重了許多,回道:“兒子在職大掛出了大鐘,目前所有鐘錶的時間都是和他配套的,為了規範正統,最好的辦法還得是在鐘鼓樓同時掛起來,找專人專門管理。”
“往後就是我大明的標準時間,即便是將來鐘錶傳於蠻夷,那也必須得以我大明的時間來計算。”
既認可了鐘錶,就得規範時間。
對於這一問題,朱標簡單思考過後,便主動表示了可行,讓朱允熥加緊著手去操作。
朱允熥領了朱標的命令,本想再聽聽老朱的。
哪成想,老朱竟還不耐煩了,吵吵把火的讓朱允熥滾蛋。
老朱向來陰晴不定,朱允熥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話不多說,趕忙就走。
惹毛了老朱,他才不管你有錯沒錯,輕則咆孝,重則動手。
這邊,朱允熥剛一熘煙跑遠,老朱便湊到朱標跟前,掏出了懷錶,問道:“教教咱,這東西咋看的?”
,!
而另一邊,朱允熥從宮裡出來,便尋到了藍玉那兒。
藍玉回京之後,朱允熥便在忙會試的事情,還不曾和藍玉好好坐坐。
等到了藍玉家時,藍玉還正睡著。
藍妻遣派家丁喊人,她則在廳裡陪著朱允熥。
大概盞茶功夫,藍玉坦胸露,披了件衣衫尋了過來。
“咋不穿好衣服?”
藍妻迎上,低聲叨咕。
“見大外甥孫,又不是見別人,怕個啥。”
藍玉嗓門洪亮,當即賣了藍妻。
藍妻一臉尷尬,藍玉不以為然。
“沒事舅奶,我過來只是探望舅爺,又沒有啥公務,沒必要拘泥於小節。”
朱允熥擺擺手,藍玉更洋洋得意。
“大老爺們的事情,你個婦道人家就別管了,大外甥孫來了,快把冰窖裡的西瓜搬個上來。”
藍妻溫婉一笑,行禮退了出去。
“你那西瓜真不錯,往常大冬天的哪能吃到,夏天的放到冰窖,再怎麼小心到了現在也不好吃了。”
藍玉給朱允熥倒了茶,滔滔不絕讚賞著富明實業的西瓜。
“能被舅爺認可,那就好。”
之後,拿出懷錶。
給常升留出了一塊,剩下的由藍玉盡情去挑。
“行軍打仗,時間把控必不可少,這個懷錶能把時間精確到每息當中,舅爺每天記得轉轉這,就能一直保證精準了。”
藍玉不顧朱允熥的介紹,就那些懷錶挑選了大半,之後掰開了表蓋。
先是沒分清上下,在朱允熥教授下,好不容易拿正了方向,時間彷彿靜止一樣,良久都沒看明白。
“這咋看?”
朱允熥介紹了規律,又告知了指標的指示方向,仔仔細細說了一大堆。
“啊,咋的?”
藍玉眼神茫然,一臉的費解。
合著這麼半天,他全白說了。
朱允熥神色慘澹,誰讓藍玉輩分擺在那兒,還稍微不夠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