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亨泰不說,那就靠猜了。
不少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叨咕著。
“太子年壯,為何還要突然冊立太孫,恐是陛下身體危矣,想要親眼看到冊立太孫。”
“這點母庸置疑,就說誰堪未太孫吧?”
“還能有誰,怕是二皇孫了,三皇孫這幾年表現上佳,或許是太孫的絕佳人選,但架不住三皇孫是個短命鬼啊。”
“你說啥?”
話音才落,圍在一塊兒的其他文臣還沒來得及回應,便見旁邊一雙眼通紅的魁梧大漢,牙呲欲裂的,扯著嗓門衝他們咆孝。
“沒啥,沒啥。”
幾個文臣連連擺手,趕忙做鳥獸散了。
不是他們怕那些丘八,是他們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那些丘八一言不合就動手,和他們根本就沒啥道理可講,
打又打不過,道理又說不清,即便捱了打可也是白挨。
文臣散去後,武將又圍攏起來。
“你們冊立的太孫人選到底是誰?”
“南陽只傳出了三皇孫遇刺下落不明,可並沒有三皇孫平安回京的訊息,現在只有那位才在京中,這個時候冊立怕不是三皇孫。”
“有沒有可能三皇孫已秘密回京了?”
“三皇孫是遇刺的,又不是行刺的,回京就回京,幹嘛還要秘密回?”
“這不是猜的嗎?”
“不說這了,真搞不明白了,那位哪點好了,三皇孫下落不明,幹嘛要這麼急吼吼冊立太孫。”
,!
“就是,三皇孫做了那麼多,那位他做啥了?”
“走,誰夠膽就和我找上位去。”
“上位還病中,好幾天沒見朝臣了,冊立太孫也是太子下的諭旨,要找也是找太子。”
“走,找太子。”
朱標既沒宣告太孫人選,那就是暫時不打算說了。
而一旦見了那群武將,除非你說了實話,不然的話肯定吵吵把火,鬧得沒完沒了。
但倘若說了實話,用不了半天,就得人盡皆知。
所以,最好不見。
萬幸的是,藍玉那廝不在,剩下的那些鬧的再厲害,還都在可控範圍內。
打發走武將,朱標見了老朱。
在乾清宮門口,碰到了蔣瓛。
羅毅手裡是有支錦衣衛精銳,但畢竟人數有限,很難把訊息的刺探涵蓋於滿朝的文臣武將。
因而,老朱想要知曉外面朝臣知曉了冊立太孫的反應,還得是靠蔣瓛出手。
蔣瓛忠心程度不如羅毅,也不如羅毅在老朱心裡的地位,但老朱既把他放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那便還是有把握控制他的。
“殿下。”
見到朱標,蔣瓛見禮。
“蔣指揮使知道父皇的病症吧,父皇大病初癒,最忌大動肝火。”
朱標沒明說,但意思明顯。
老朱的病忌諱的就是生氣,不是說不讓蔣瓛把外面打探的訊息告訴給老朱。
而是警告他別為了表自己的能耐,把一些事雖不大,卻讓人大動肝火的事往老朱跟前報。
畢竟,很多事情角度不同,所呈現出的情況也就會有所不同。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有這八百個心眼的。
朱標簡單點撥,蔣瓛連連點頭。
“殿下放心,臣知道咋做。”
其實,蔣瓛比朱標更希望老朱能夠長命百歲。
朱標不屑錦衣衛,老朱一旦駕崩,朱標肯定不會重用他的。
幹他們這行本就得罪了很多人,一旦失去了天子的盛寵,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