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定例始於二月初九,滿打滿算也就只剩一個月時間了。
職大那兒該按派誰去參加,差不多也該到敲定的時候了。
從農研所回來的次日,朱允熥便帶著黃觀去了職大。
一直學習四書五經的是九十六人,刨除主動棄權的只剩下五十二人了。
自己到底學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既然沒高中的希望,又何必白折騰。
對這種主動棄權的,朱允熥表示了理解,畢竟他們大部分都是才剛接觸四書五經不久,有的人連論語都背不完整。
這樣的水平,哪能去應試。
這次是以職大為單位,第一次參加參加,得盡一切可能把高中率保持在百分百。
即便剩下的那五十二人,也會在近期安排幾場考試,凡能達到有希望高中的,會在之後的時間進行系統化的突擊訓練。
最後全部都合格的,才有機會參加會試。
反正總之一句話,寧缺母濫,哪怕最後只剩一個有資格的參加,高中率的百分百都必須都保持住。
皇帝制曰,朕惟君天下者,興化治理,政固多端,然務本重農,治兵修備,乃其大者。
這道策論題是黃觀所出,需考生從農業和兵備兩大方面闡述治國方略。
當然,全文都得引經據典,引用用四書五經外,還得字跡整潔,不能有絲毫雜汙。
幸好是在洪武一朝,考生答卷不需用標準館閣體,不然除苦啃四書五經外,還得沒日沒夜的練字。
朱允熥把看過的策論放到桌上,笑著問道:“你預估一下,這次的策論多少人能達到參考資格。”
黃觀又翻閱了參考之人平日所作文章,之後這才慎重給出了答桉。
“最先培養那批學生是二十三個,臣又翻閱了其他人的文章,發現這八人也極有可能。”
朱允熥接過黃觀遞來,對已裝訂在一起的八份文章,進行了一目三行快速的瀏覽。
“引經準確,剖析深刻,字也寫得不錯,是能達到進士水平。”
以前朱允熥看到這些東西就頭大,現在再看這些,不僅毫無障礙,竟也能評出好賴了。
“最近這段時間就把選拔的三場全都考了,還得留時間再突擊訓練一下。”
“這次的主考是劉三吾,劉三吾為人向來嚴苛,千萬不能大意了。”
朱松那些小王爺的現在的授課先生還是劉三吾,一個個都是上房揭瓦的主,可誰都不敢不完成課業就去玩。
劉三吾那可真敢對他們動手,但凡他們敢不服從,劉三吾馬上就得告到老朱那兒。
若被老朱知道他們懈怠課業,那可比劉三吾打的要狠太多了。
對於這種,王爺們都敢動手的,那肯定得認真對待。
“是,臣會從嚴督促。”
三天之後,考試結束。
模擬會試規則,收卷之後先湖名,之後由朱允熥黃觀以及其他的幾個先生一同來閱卷。
那幾個先生最多就是個舉人,而朱允熥連功名都沒有,真正能挑大樑的還得是黃觀。
五十二份試卷,每人過了一遍,最後互相交流討論後,敲定出了三十五人,淘汰了十七個。
閱卷差不多用了一天,那些考生也緩了一天了。
結果在當天晚上出來,次日便開始了第二輪考試。
仍是考三天,結果仍湖名。
不到一天時間,便得出結果。
這次淘汰了五個,只剩三十人,相較於黃觀的預期,還少了一個。
之後的次日,則是最後一場。
流程一樣,但這次淘汰的少,還剩下二十八人。
結果出來的當天,朱允熥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