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建文三傻懵了,這咋眨眼成這了。
“黃齊方三人行刺太孫,離間皇家手足,圖謀不軌,罪大惡極,斬立決。”
老朱一聲令下,朱允炆抬起腦袋,嘴唇囁喏,眼睛巴巴的,一看就是有話要說。
“你有話說?”
老朱是給了朱允炆說話機會,但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哪是朱允炆這種慫貨敢說的。
“沒沒有”
朱允炆低垂著頭,再不看抬起。
“上位聖明。”
武將勳戚都是大老粗不假,但總歸還是有聰明人的。
到了這裡,該明白了。
別管朱允炆被動行刺,還是主動行刺,總歸是逃脫不了戕害手足之罪。
憑藉這些,再難翻身。
只不過,他掛著朱姓,便註定死不了。
但就怕有人蠱惑,私下扶持,讓他再起了不該起的心,致使朝綱禍亂,出現較之當前手足相殘更甚的局面。
而若要避免這一可能,唯一的辦法只能先行斬掉了朱允炆的所有枝幹了。
老朱不能殺孫子了,還不能殺你個臣子。
今天誰要敢站出來求情,不說和黃齊方三人一塊拉出去砍了腦袋,肯定少不了落個被罷官革職的。
武將們一個連一個,很快全都拜倒。
文臣向來比武將活泛,武將都能想到的,他們又如何想不到。
只是,他們想的更長遠。
黃齊方在士林之中頗具名氣,他們誰敢附和,那就得做好被唾沫星淹死的準備。
他們都是讀書人,哪能自絕於士林。
最關鍵的是,今天他能踩著別人往上爬,明天別人也能踩著他往上爬。
附和不敢,求情不得。
沒辦法了,只能閉嘴。
“陛下以僅一人之供,不經詳細審查,便定了臣的罪,與宋之高宗何異?”
方孝孺被侍衛反扣,仍一臉的不平之氣。
多少文人雅士都曾成了政治的犧牲品,他們身處漩渦之中,又如何能夠倖免。
只是,哪怕是死,也不該頂著所謂圖謀不軌的莫須有罪名。
“咱到底是不是趙構那軟蛋,你是看不到了,至於後世咋說咱,也輪不著你寫了。”
“給咱帶下去,仔細盤問嚴查,待事實清白明瞭,全部問斬。”
吵嚷呼喊中,三人被帶走。
“你也回吧。”
“朱允炆不辯是非,欲要殘害手足,明日啟程移居鳳陽,此生不得回京。”
這懲處相較於被帶走的黃齊方三人,已經算作是較為輕的了。
都是昨晚就下定的,基本沒啥可說的。
而且,現在的朱允炆因黃齊方三人的事情,估計已經在奔潰的邊緣了。
讓他救,他不敢。
不救,他又負罪。
最關鍵的,三人都是被他栽贓。
“殿下,請吧。”
負責看著朱允炆的羅毅,催促了好幾下,才終於把他神遊在外的思緒拉了回來。
“哦,好。”
朱允炆起身爬起,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羅毅再看不上,還是伸手扶了把,他在文武面前丟人,丟的可不僅是他一人。
不過,即便有羅毅扶著,從奉天殿離開的短短几步,朱允炆仍走得踉踉蹌蹌。
“太孫,來!”
在朱允炆離開,老朱抬抬手,把朱允熥喊近至了身前。
“皇爺爺!”
朱允熥規規矩矩,拱手喊了一聲。
“咱處理可還滿意?”
定都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