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才知。”
足利義持眼裡散著不屑,道:“太孫倘若沒有精力馬上應戰,可以歇上一天等明日再開始比試。”
倭國不是最重武士道精神嗎?
足利義持要真有平等比試的打算,即便是朱允熥堅持要在舟車勞頓下應戰,他也不應該答應不是。
這種殺雞問客的方式,咋看都像是巴不得他馬上能應戰的。
“不用!”
“皇爺爺要求後代子孫都有武能上馬安天下文能提筆定乾坤,孤雖不才只習得皇爺爺本事的皮毛,但粗淺行軍打仗的功夫還是有的。”
“兩軍交戰之中,哪有敵人會給你留歇息的時間。”
朱允熥話雖說的平和,但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讓人忽略不了的凌厲之勢。
一口一個上馬殺敵,一口一個行軍打仗,言語之中的敵人哪個都像代指倭國的。
“足下是東道主,請準備去吧。”
朱允熥話才剛落,足利義持很快道:“我們從來都是尚武的,擂臺到處都是又何須準備,何時開始要看太孫的準備。”
這是連口氣都不讓歇了啊。
“那就開始唄。”
到了現在,誰都沒法阻止。
很快,雙方圍在擂臺前。
旌旗翻飛,人頭攢動。
這雖不是佈置範圍之內的,但誰都知道擂臺上的輸贏決定著後續的談判。
只有勝利的一方,話語權才會更重。
朱允熥摘下指頭上的玉扳指,手腕上的手錶,腰間的玉帶玉佩的等物。
,!
平日除了戴手錶外,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佩戴這些東西的。
這不是到倭國了,才整上了這些。
“殿下”
於實幫朱允熥收了東西,眼神中還留著擔心。
“沒事!”
朱棣上前,也道:“以你的身手取勝並不難,只要小心陰招別陰溝裡翻船。”
要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朱允熥也不會答應足利義持的。
“侄兒明白。”
朱允熥點頭應下,單手一撐跳上擂臺。
“要比哪樣,太孫選吧。”
足利義持只穿了件相撲運動的那種兜襠布,把比試專案的選擇讓給了朱允熥。
雖說相撲是起源於春秋戰國時,在唐朝的時候才開始傳入倭國的。
但看到足利義持這樣,想起後世電視上兩個大胖子抱在一起的場面還是忍不住想笑。
朱允熥努力憋著笑,咳了咳道:“孤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學的有些雜,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會一些,還是足下選擇吧。”
臺下。
倭國那邊有嫌朱允熥狂妄的,也有擔心武器的選擇權都給了足利義持,足利義持會沒有分寸真傷了朱允熥。
竊竊私語的議論之聲,伴隨著風聲傳到了耳聰目明的道衍耳中。
道衍手中推著念珠,只動著嘴唇道:“王爺這侄子魄力是真不小,那足利義持要是選了兵器在氣勢上就又輸一頭了。”
朱棣不置可否,嘴角咧著笑盯著擂臺上飄然若仙的朱允熥。
別的不說,就朱允熥這賣相都比足利義持強上很多。
他這小侄子,他是越來越喜歡了。
他大哥小時候允文允武,在他這些兄弟們中最出眾,但他大哥多是本本分分的,從不會做太過張狂的事情。
別看這傢伙,身上有他大哥的影子。
但他或許是不用像他大哥那樣擔負太多,身上除了有他大哥的優點,還有他大哥沒有的那種狂妄。
不過,他喜歡。
“好啊,那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