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交手時,虎威營軍卒便不再各自為政了。
相互掩護,互相配合。
在虎威營軍卒的通力協作之下,於廣勇憑之前的打法幾次出招始終沒能討到便宜。
不過,也沒有一條道兒走到黑。
很快便改變策略,先有序攻擊起拳腳較薄弱之人。
按理來講,都已經對戰過好幾回合了,誰的拳腳最弱早就應該一目瞭然。
誰知虎威營軍卒通力配合,只要於廣勇即將襲擊至拳腳薄弱之人身上,不等他靠近便會被其他人合力化解。
雙拳難敵四腳,於廣勇身手再強也沒長三頭六臂,不可能同時幹掉這麼多人。
連試了幾次,始終都沒討到便宜。
大概一直纏鬥了近半個時辰,雙方奉獻的一場精彩的視覺盛宴的同時,體力也都快到身體的極限了。
而這場比試開始到現在,於廣勇一直在不斷更改著拳腳路數。
如此可見,他並不個是完全的莽撞衝動之人,自身體力啥時候到極限,應該能做到心裡有數。
至於虎威營軍卒,那就更不用擔心。
他們都不是個怕認輸的,真到了堅持不住時,自然會主動認輸。
因而,朱允熥磕著瓜子充當著吃瓜群眾,並沒有中途阻止他們的想法。
現在他們的體力到了極限不假,但同時也正是酣暢淋漓的白熱化階段。
這個時候喊停手,不止會讓吃瓜群眾遺憾,也會讓比試的雙方意猶未盡。
又過了那麼幾炷香,於廣勇拼著最後一口氣,突然發力以強硬手段直衝虎威營相互協作織造起來的防禦網。
於廣勇個人實力本就比虎威營軍卒要強悍一些,都到了體力極限的情況下,拼盡全力使出的這股勁兒肯定要比虎威營更勐烈一些。
在於廣勇突然發力後,虎威營軍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口子一開,全都白費。
有了這道口子,虎威營本無懈可擊的防禦徹底失去作用。
咣咣咣幾拳,虎威營軍卒便再次倒飛出去。
這次交手,虎威營該用的招全都已經用過了,早就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即便硬著頭皮再來一次,最終的結果怕也只能是個這。
本就是比試而已,沒必要非爭個輸贏不可。
“某輸了!”
陳集領頭,率先表態。
一見這,朱允熥扔掉手裡的瓜子,抬腳上前,一邊走一邊報以熱烈的掌聲。
“於僉事身手果真了得。”
“於僉事費勁吧啦和你們切磋了這麼久,還不快去給於僉事準備酒菜。”
朱允熥一聲令下,眾人一呼而散。
“於僉事,請坐。”
朱允熥招呼著於廣勇,在剛才他坐過的那個位置落座。
之後,親自給於廣勇倒了茶。
於廣勇不夠圓滑,但也能夠感受到親近,對朱允熥送來的茶,受寵若驚雙手接過。
“卑下也好久都沒碰到過這樣的對手了,幾個回合下來,卑下感覺四肢百骸的經脈都疏通了。”
於廣勇掛著笑,並不像作假。
“那就請於僉事不吝賜教,抽時間多來虎威營走走,多傳授他們些拳腳。”
朱允熥笑著叮囑,於廣勇連連應答。
又與於廣勇稍作片刻,朱允熥招呼了剛才和於廣勇交過手的軍卒陪同,他則悄悄把陳集拉到了一邊。
“待會兒喝酒的時候,想辦法把於廣勇留在虎威營。”
朱允熥話一出口,陳集有些為難了。
“於廣勇在錦衣衛是僉事,到了虎威營頂頭了也是個千戶,他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