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不小的數目,現在的戶部結餘下來的銀錢根本就沒多少了。
“三萬兩?”
一聽這,有人急了。
他都想好如何在大典上掛個名了,竟然又告訴他戶部沒錢了。
夏元吉並不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之所以被這些文官裹挾,不過是鄉中族老以為母親立貞潔牌坊所要。
夏元吉在世時是湘陰的教諭,在他十三歲時父親病逝,孤兒寡母生活異常艱難。
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直到他以太學生身份被老朱賞識,提拔成了戶部四川司主事。
到目前,他母親守寡已經二十年,達到了旌表的時間。
他雖在朝中為官,但旌表卻需鄉里奏呈,為了這他只能選擇在文官中中立。
當然,夏元吉本身並不是個趨炎附勢之人,最主要的原因他是職大的便利,但卻不認以職大的模式選官。
職大的學生是精通四書五經,但對禮儀的踐行卻差了很多。
閒話少敘。
面對眾人的質疑,夏元吉不卑不亢,回道:“這都有賬可查,朝廷賦稅收的多,但花出去的也多啊。”
花在哪兒,都辦了啥事,他們這些人身處廟堂之上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們沒想到,最後竟只剩這麼多。
“這個錢少了些,需去各地收集典籍,很多書都是孤本,哪怕是有朝廷的差旨,沒有銀子輔助都辦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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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這些書整理抄錄,光是筆墨紙硯就是個小事情。”
“另外還需差役運送,這也是一大筆錢。”
“供養抄錄之人,這也是錢啊。”
人都得吃飯,一家老小餓著肚子的情況下,又有誰能認真辦差。
朱允熥原本還以為得由他提點編撰的困難,想不到根本不用他開口,便有人提前想到了。
既如此,倒更不用他多說了。
朱允熥仍舊澹然的品茶,只等那些人自行商議出個結果來。
“目前朝廷用錢的地方多了些,等將來水軍戰船完成了籌備,或許才是編撰的最好時機吧。”
這話是朱標說的。
朱允熥悄悄瞥過去,只見朱標神色澹然,沒有絲毫的緊迫之意。
還是挺佩服朱標的。
要不是剛才朱標說想趕著洪武的年號,把這部大典的編撰置辦起來,朱允熥還以為朱標是真的不著急呢。
就在朱標笑意盈盈的問答中,那些文官們率先開始著急了
說是要等水軍戰船組建完畢,但組建完畢還需些時間。
而且,水軍組建完畢或許還有其他的重大工程。
推遲些編撰日子再編撰倒是不遲,但是他們等不及了。
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誰能知道他們那個時候到了哪裡,是否還有資格參加這個編撰。
眾人絞盡腦汁大半天終於想到了,這不還有富民實業嗎?
要知道以往的時候,朝廷凡是有資金短缺的時候,都是由富明實業伸以援手的。
目前朝廷完全有能力自給自足解決日常的運作問題,那富明實業賺到的錢不就可以支援編撰大典了嗎?
想到這,終於有人主動提了起來。
“殿下,不知富明實業可否援助。”
被問到了之後,朱允熥這才放下茶杯。
“目前有流動銀子三百萬兩。”
朱允熥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至於是什麼意思那就需要他們自領悟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
富明實業幫是可以幫,但需要運作起來才能幫。
三百萬兩看似不少,但最多隻能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