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隨時都能廢了他。
即便他佔據著一定的風氣,在輿論的大勢之下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朱允熥乖乖認錯,道:“兒子不知錯在何處?”
他的確不明白!
他目前做的這些,不都是順著當初商量好了的來嗎?
“再去看舉薦交趾官員的奏章。”
“你要是還連這個問題都看不明白,那你這個儲君不當也罷。”
朱允熥只得乖乖照做,重新拿起了奏章。
我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以為那些文官放棄交趾布政使退的夠多了,他孃的這是連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揮使都放棄了啊。
其他二把手舉薦上來無論履歷還是官聲年齡全都無可挑剔,偏偏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揮使上一個是快八十歲的老頭,一個是資質平庸靠年齡磨履歷的無名之輩。
年齡大的那個或許連交趾都到不了就得嗝屁,又如何處理交趾複雜多變的情況。
至於那個資質平庸的,在大明都得過且過混日子,到了交趾能甩開膀子幹一番功勳嗎?
就這樣的二人,不用吹灰之力三言兩句就能否決了,那些文官壓根就沒指望在這方面佔到便宜。
他們真正的後手在三司的二把手上。
這些人個個都無可挑剔,想要回絕怕是得費一番功夫。
一把手由朱柏和職大士子掌握了又如何,只要二把手的人不肯配合,一把手怕仍啥事都幹不成。
看明白這些後,朱允熥終於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
都怪他先入為主,沒認真看上面的內容就胡亂判斷了。
這也就是老朱沒當著老朱的面,不然肯定得被臭罵一頓了。
朱允熥乖乖認錯,道:“兒子錯了,請父親責罰。”
朱標往後一坐,板著臉道:“你現在是太子了,不再是個孩子了,責罰加身終究有損你的威儀,你要想著自己長進就行了。”
對此,朱允熥誠惶誠恐聽訓。
他要是但凡表現出絲毫慶幸,那就沒啥威儀可言了,肯定要被責罰了。
“兒子謹記。”
朱標為人比較寬和,點到也就罷了。
在朱允熥認錯後便不再多言,抬抬手招呼道:“坐吧。”
朱允熥謝座後,便道:“三司的二把手也還需再安排些職大計程車子進去,不然的話十二叔仍然很難開展工作。”
有了之前的教訓,朱允熥認真了很多。
凡替換掉文官舉薦上來的人,除了本身適合幹這項差事外,還需有和被舉薦之人抗衡的資格。
要本身沒這資格,朱允熥就是有三寸不亂之舌都很難討到了便宜。
好在交趾的情況不比大明,很多人為了仕途著想,不會專門去最困難的交趾。
那地方幹好了不比其他地方功勳高,但幹不好一定比其他地方吃的瓜落多。
正因為這,取代這些人才更容易些。
,!
朱允熥用了大概一個多時辰時間,反覆衡量之後把替換掉的最終名單的遞給了朱標。
而與此同時,朱標已經讓人把職大士子的履歷送了過來。
當朱允熥認認真真把作業交給朱標的時候,朱標已經看完了職大士子和文官舉薦那些人全部履歷表。
被文官舉薦之人的履歷表朱允熥是便替換便翻閱的,而職大學生的那些朱允熥早就刻在腦子裡了。
朱允熥尚且能記住,朱標自然不差。
在朱允熥在交上去後,朱標便撤下了履歷表開始翻閱了起來。
看著朱標一頁頁的翻閱,朱允熥就像是交了作業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