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是像了老朱。
“但骨子裡卻也是有擔當的,對他不能採用逼迫的方式,等讓他認識到錯誤,他自己就會心甘情願的領罰。”
“就像這次,父皇不見他,他就是跪到死也絕對不會起來的。”
對朱允熥的這性子,老朱也是知道的。
也正因為這,才會疼愛他。
大概正是因為疼愛,才會忘了在朱允熥混不吝脾氣上來的時候,像朱標那樣駕馭他。
“那就讓他跪到死。”
老朱要真有這打算,昨天就不會親自去找朱允熥了。
對老朱心口不一的話,朱標也沒再多說。
在這個事情上,朱允熥本就有錯。
讓他吃些教訓,對他沒啥壞處。
轟隆隆。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噼下一道驚雷,隨即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珠子傾盆而下。
老朱比朱標還著急,率先起身走到窗外。
外面,朱允熥背嵴筆直,並沒有受突如其來的的大雨影響。
“允熥常年習武身體不差,讓他再跪上會更有利於磨鍊他,”
看到老朱擔心了,朱標起身勸了句。
“誰說咱讓他起來了。”
“讓他繼續跪著。”
老朱的擔心都寫在臉上了,卻還死要面子不承認。
“聽爹的。”
朱標笑了笑也不戳破,跟著老朱坐了回去。
老朱嘴上說著不擔心,但隨著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很明顯越來越心神不寧了。
面前放著的奏章,許久都不見翻頁。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朱標也沒徵求老朱的意見,直接道:“告訴太孫換身衣服馬上過來面聖。”
對這,老朱並沒阻止。
外面,朱允熥雨水抹了一把又一把,早就已經模湖了視線。
突然,頭頂雨水沒了。
抬頭一瞧,魏良仁撐著把傘站在面前。
“殿下回去換身衣服,可以進去面聖了。”
一個月前,朱允熥就在這兒跪過了。
接連跪了兩次,加起來得有一天一夜了,沒見到老朱不說,還把馬和賠進去了。
他還以為這次想見老朱,也至少得等到明天早晨了。
“哦,好。”
朱允熥有些意料之外,當即起身站起。
“殿下,撐著傘。”
魏良仁把手裡的傘,遞到了朱允熥手裡。
朱允熥屢屢犯錯的,但太孫之位始終不曾動搖,傻子都能看出朱允熥在老朱心中的份量。
內伺侍衛,誰都沒人敢不敬朱允熥。
“謝了。”
朱允熥道謝後,撐著傘回了東宮。
換了身衣服,喝了碗姜水後,重新出現在了乾清宮。
這次,順順當當的進去,順順利利見到了老朱。
“拜見皇爺爺。”
“拜見父親。”
進門後,朱允熥先主動見禮。
之後,隨之認錯道:“孫兒雖是情緒激動才推了皇爺爺,但終究也還是孫兒的錯。”
“還有,孫兒當時也是急於救馬和才矯的詔,但不管有啥理由,矯詔本身就是錯。”
“孫兒錯了,請皇爺爺責罰。”
老朱往後一靠,抬頭道:“你一個又一個但是,是和咱認錯的,還是指責咱的錯的。”
一聽這,朱允熥微微一笑。
“孫兒動手推皇爺爺確實是孫兒的不對,孫兒當時就後悔死了了。”
“至於,矯詔嘛。”
“皇爺爺,馬和在航海方面有著不可想象的天賦,即便是不讓他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