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一出,那些文臣沉寂多年的心必會重新翻滾。
之所以仍還會下這道旨意,極大的可能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那些文臣到底是否足夠的安分。
而且,怕還有藉此機會敲打那些文臣的心思。
對於老朱來說,恐不是怕那些文臣跳的歡,而是怕他們夾著尾巴不敢露面。
穿越過來這麼久,老朱的心思到底有多深,反正他直到現在都沒發現。
即便是朱標,那心都都海水似的。
一個生下來就被立為世子,十三歲就當上太子,一路被老朱當成接班人培養的人,哪會有史書記載的那麼仁慈。
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朱標但凡稍微仁慈一些,他那些王叔們又哪會心甘情願讓他坐穩這個太子之位,早就都把十八般武藝使出來了。
對於老朱謀劃的這個事情,朱標即便不是主謀之人,必定也是參與者。
他都能猜出舉薦的口子一開那些文臣肯定會不安分,朱標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一直遲遲不表態,說不知道都沒人信。
朱允熥突然感覺,相較於老朱和朱標,他就像還沒下水的豆腐,實在嫩的不值一提。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快早朝的時間。
昨天出來的時候朱允熥和老朱打過招呼了,今天不用特意趕回去上早朝了。
但朱允熥一想到內閣的事情也沒啥睡覺的心思了,招呼來於實打來了洗臉水,洗漱過後便去了他的公房。
那裡有巨大的落地窗,還架著個目前最高畫質的望遠鏡,能眺望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天是個陰天,七點多了還沒見到太陽呢。
少了天氣的烘托,沒了環境氛圍。
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都透露這盛世的繁華。
有拿摺扇帶隨從的富家公子,有挑著貨箱沿街叫賣的貨郎,也有綸巾儒衫計程車子相互間高談闊論。
前世的時候,他是盛世中的普通人,上學讀書畢業工作,所有的一切按部就班。
雖然每一階段的壓力都很大,但拼搏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衣食溫飽。
而站在他今天的位置,衣食溫飽雖有黎庶百姓供養,但他得挑起千萬黎庶百姓的衣食溫飽。
不過,既然站在今天的這個位置,就得負起該負的責任來。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世上也沒有白的富貴。
“允熥哥哥。”
正坐在碩大的落地窗前感嘆著,汝陽被於實牽著手帶了過來。
剛一進門,便直撲朱允熥而來。
“醒了?”
朱允熥抱著汝陽,笑著出言詢問。
“我們啥時候回去?”
汝陽趴在朱允熥肩膀上,有些落寞地問了句。
“想回去了?”
汝陽點頭,道:“汝陽想娘了。”
昨天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迫不及待地非要出來了,這不過才一晚上沒回去而已,這就又想著要回去了。
“你不是說每天都想賞花燈嗎,我今天再帶你出去玩。”
汝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說啥都不願再去了。
,!
這臉變得夠快。
“洗臉了嗎?”
汝陽點頭,回道:“洗過了。”
朱允熥把汝陽放下,牽起了汝陽的手。
“先吃了飯。”
“吃了飯就回去。”
總部留守著些夥計,為了方便很多人吃住都在這兒。
外面的飯菜貴了些,富明實業給出的月錢雖不低,但大部分人還是不捨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