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問你最後一次。”嬴畟再低沉幾分,他周身內力提起了幾分,威壓施加向她,毫無顧忌的燦金色的氣力衝向了她。
蕭皖驚訝了下,這是她第一次看著嬴畟內力外顯。倒是同他君道的身份相似,氣力是太陽似的燦金色。
內力並不沉重,像是流水一樣緩緩纏繞在人身上,同嬴畟此時的性子根本不像,多了幾分優柔寡斷的意思。
水,是壓不死人的。
這樣一汪水,更像是蕭皖記憶中嬴畟的樣子,她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臉,腦海中恍惚間想起少時候的皇帝。
信奉著君道,只求德,不求生死。軟弱,未變成皇帝的嬴畟。
不是湛王,不是帝王,是她最熟悉的,會為母親冷落自己而哭泣的嬴畟。
“那好,不過皇上。我有些事想問你,不若我們互相詢問一題如何?”蕭皖失神的瞧著指尖。
“你要問什麼?”嬴畟沒理她的提議,只先問她。
“過去分明有百番機會殺我,這三年為何毫無動作,就看著太后與我膠著,猜忌我,卻不動手?”
寡斷。
蕭皖若是皇帝,必不可能留她一命。不說鎮北王是否真是忠良,軍權必須得緊握在自己手上才牢固。她若是嬴畟,先殺蕭皖,再取鎮北,斷不可能留給他們半寸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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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發。三年中一直在找尋醫治之法,旁人不知,前兩年的時光,朕是真的快死了,日日同閻王撕扯著,毫無精力再去做別的。”嬴畟沒有隱瞞,如實說著。
“只因為毒?”
“也有因為查出邊城之事有隱情,大概你此番,也是有難言之隱。你還未做出必死之事,朕留你一命,也算了卻幾分年少相識之情。”皇帝說出同平日裡大相徑庭的話來,傳出去,必然沒人相信此話居然是皇帝說出來的。
念舊情,念臣心,念回報。都是君王大忌,萬萬不可沾染上一點的。嬴畟登基之後斬斷情絲一樣的狠辣,難再回到從前。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到你問我,如何?”蕭皖勾唇,胭脂有些被暈開了,她卻並不知。她只看著水藍色深深的沉溺在其中。
“朕問你,今日你不惜一切為那隻玉環堅持,究竟是因為什麼。”
意料之外的問題,蕭皖一瞬間愣住了。她以為他會問邊城事變,會問蕭家隱秘,問奉煬所有的勢力,或者她過往的經歷經過。沒想到,如此珍貴的一個問題,他就這麼扔給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
玉環是什麼?
蕭皖忽然有種被鉗住了脖子的感覺,胸口發悶,呼吸不上。每吸一口氣,都伴隨著針扎一樣的痛,不疼但無法忽視。
看她沉寂許久,面色好像瞬間難看了不少。嬴畟也沒強求,剛準備開口說算了。蕭皖就輕聲的念說出來,聲音很弱。
“玉環,是我母親的遺物。”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