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清醒的,卻是像雨夜那日一樣軟在了蕭皖身上。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扶在她肩膀上,腦袋緊貼著她脖頸,一步跨過了過往總在計較著的距離。
蕭皖雙臂託在他腰間,感受著滾燙的呼吸拍打在頸側,低頭看了看那雙溼漉漉的眸子。
“裝的?”蕭皖沒觸動,身上的人好像的確脫力了,趴在她身上沉的不行。她環住他的腰,大氅阻隔著沒法借力,蕭皖乾脆把手直接抱在他內裡單薄的浴衣上,才不至於讓人滑下去。
“朕從不騙你。”嬴畟輕聲說著。話落就忽然感覺雙腳離地,那人一手摟著他的肩膀,一手抵在他腿下就這麼給他打橫抱了起來。
忽然的失重讓他下意識的抱緊了她的肩膀,他看著蕭皖面上也藏著幾分勉強,不過還是嘲笑揶揄他對她來說比較重要。她忽略了艱難,只對著他笑著開口。
“抱緊本宮,小病秧子。”輕盈的笑意,但,是皮笑肉不笑。
她走到宮牆邊一躍而起,未走大門,直接翻牆到了正殿。
一腳踢開宮門,嚇得內裡的霍薪一跳。正要一個拂塵抽過來,就看見皇后娘娘抱著皇上。
娘娘看上去一絲絲艱難,可是走著的步子很穩當,而皇上帶著幾分罕見的難堪,對著霍薪瞪了一眼,示意他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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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
他們二人怎麼總是這樣?
“去給你的主子備藥。”蕭皖沒理他震驚的臉,抱著嬴畟就往寢殿走。好在路途不長,把人放在榻上也只是微微有些喘息。
嬴畟看著她,難堪的表情早就散去了,還是那一副平日裡裝出來溫潤。他看著蕭皖因為用力嘴角又冒出血珠,忽然又想起適才那番感觸。
那麼冷硬的一個人,唇瓣也是軟的。
他伸出手去,勾住了她垂落一邊的手腕。
“可還疼?”拇指在她腕骨上摩挲著,帶著那塊皮肉來回揉動,
“你覺得呢?”蕭皖沒什麼好臉色。
“我替你吹吹?”嬴畟說著,手上用了點力,但這次沒能如願把人扯下來。他的確虛弱了,蕭皖也有所防備,不可能扯得動她。
“今日唐奕去了川陽,那邊如今正有時令的臘肉和甜酒,朕讓他帶了回來。晚膳娘娘可否賞臉同朕一齊用膳?”他討好似的勾了勾她的掌心。
“今夜有事。”她說。
“何事?”嬴畟一挑眉,他可並未聽說皇后有什麼事,如今世家剛剛熄火,只等著一網打盡。她還有什麼事好忙的?
“這皇上就不用管了。”
嬴畟聽著,手上忽然用了幾分力,強把人扯近了點。這一下之後,他大喘了兩口氣。
“朕不用管?你該不會還沒和那群野的斷了聯絡吧!”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