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不免覺得有幾分好笑,他用手捏捏眉心,緩了緩神。
這個長命鎖他知道,還是蕭皖當著他的面從皇嗣手中搶過來的,當時他在場,皇嗣倒是沒怎麼大哭,反而還算鎮定,哆嗦著把脖子上掛著的小金鎖任由蕭皖扯下去。
現在回想起來,蕭皖對他來說,的確是像傳說怪物一樣恐怖吧。畢竟從皇嗣見到她開始,她就一直在殺人。
“是,皇后娘娘不招殿下喜歡。”霍薪說著,也不免帶上幾分笑意,伺候著嬴畟起身。
“她那麼頑劣,能喜歡上她就怪了。”嬴畟哼哼著跟著霍薪貶低著蕭皖,由霍薪攙扶著從榻上坐了起來,自己彎腰把地上的木屐趿在腳上。
“叫人備水,朕要沐浴。”昨夜身上大汗淋漓,現在難受的緊。嬴畟起身,腦袋還是有些眩暈,站在原地緩了緩。
“早備好了皇上,臣就在外,您隨時喊臣。”霍薪扶著他從聯通浴室的長廊過去。皇帝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霍薪每次在皇帝沐浴時候都是等在門口。
“嗯。”
清晨時鳳儀宮寢殿還一片寂靜,皇后娘娘還未起。
昨夜娘娘回來時慧兒並沒有發覺,還是等著禾玔回宮之後慧兒才發現宮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人。慧兒看著二人身上都是一身血腥氣,趕忙去燒水備好了熱水供她們沐浴,至於為何染的一身腥臊,慧兒一句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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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早,慧兒還在庭院中灑掃著,就看見禾玔姑姑先醒來了,她過來接過了她手裡的水桶,毫不費力的就搬走了,招呼她去幹點輕巧的活,地她來拖。
“姑姑,娘娘還沒起嗎?”慧兒小聲的問她。
“嗯,昨兒娘娘累著了,你別去打擾她,沒睡醒的娘娘很可怕的。”禾玔故作出咬牙咧嘴的樣子。
“那娘娘何時能醒?”
“估摸著也快了,估計過半刻鐘吧。”禾玔隨意說著,把水桶中的水倒進水缸中。
“那女婢先去給娘娘溫粥,還有藥膳。”昨兒霜卉交代她的,慧兒扔了手裡的掃把就往小廚房跑去了。
禾玔從地上把她扔掉的掃把撿起來,正準備接著掃地,就聽見寢宮內傳出了些許動靜。把掃把立在牆邊,自己進去伺候蕭皖起身。
幾人早膳是在庭院中用的,眼瞧著陽光心中的鬱結也舒坦了幾分。蕭皖一手撐著額角,昨日消耗太大,現在還沒緩過神,她拿著手裡的藥膳一點一點喝著。
“娘娘,霍薪公公來了。”堪堪喝完這一碗藥膳,慧兒就從外跑進來彙報。蕭皖見此,看著慧兒領進來的人,懶懶的掀起眼簾敲了他一眼。
“霍大人,何事啊?”琉璃色眼睛透露出疲倦,聲音也不似平常那般凌厲,此時瞧上去像在曬陽的大蟲。
“皇上請您到養心殿一敘。”霍薪行禮,躬身說著。
“世家的事還不夠忙活?這個時候還有空找我。”蕭皖拎著茶杯像是飲酒一般,好似已經帶著醉意。
“娘娘,請。”霍薪伸出一隻手引路,蕭皖見了,也沒多推脫。擱下了茶杯,就隨著霍薪起身。
“走吧。”她一身黑衣,不過今兒多披了一件厚些的外袍,外袍上繡著銀白色的竹影,束髮也是一如翠竹一樣的兩隻玉簪。
今兒的娘娘看上去,並沒有傳聞裡那般兇惡了,更像是書生氣的才子。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