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上的覆面。一張絕色容顏露了出來,這張臉溫柔的,一雙眼和嬴畟很像,除去瞳色有九分相似。
她此時笑著,那一雙眼不如平日中人們看見的那般融情似水,此時的她,眼中只有玩味的殺意。像是虛幻的琉璃,看上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姚妃看她摘下面巾,眼珠顫動,卻依然沒止住笑意。她伸出一隻手,顫抖著抓住了自己下巴上的那隻手腕,繼續說著。
“虛璃姬,虛璃姬”姚妃喃喃著,看著她的雙眼說著,“你根本就沒見過他娘,你像她,也就只有這三分皮囊罷了。你根本不知曉他娘究竟是怎麼一番風采。”
她好像是在嘲笑著,連話都顯得有勁兒了幾分。她看著虛璃變了色的容顏,接著徐徐說著自己的話。
“你也沒見過小時候的嬴畟,你見過的只有風頭正盛,把自己偽裝成血殺性子的皇帝。你根本不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她低低笑著,隨後一邊搖頭一邊說著,“不說像不像。就算嬴畟不殺你,那蕭皖呢?”
“不說為了剷除叛亂,就單單憑皇帝對你著迷這一條,你猜猜,她會不會來殺你?”
虛璃姬皺了眉,手腕一甩把她甩到了地上。紫霧升騰起來,把周遭要吞噬來的火焰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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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她?也配?”
“你可以試試。”姚妃眼中也帶上了玩味,血淚留下的痕跡被她的笑容撐的變形,她看著虛璃姬,接著斷斷續續的說著。
“你根本就是毫無所成的廢物”她呵呵笑了兩聲,“只有蕭皖才是不同的,她殺你,是你最合適的死法。讓皇帝殺你,實在是太殘忍了。”
眼中迷離著,有清淚流了出來,淚水淌著把血衝開了一點。
臨死前的走馬燈徐徐的閃爍著,腦海當中閃過的有父兄,有氏族,還有嬴畟。
小時候的嬴畟。那個因為母親掐死了自己救下來的小兔子而躲起來偷偷哭泣的嬴畟,亦是後來她瞧見的,一眼淪陷的湛王。
湛王殿下馬挎金刀,一身金甲威風凜凜。他不記得她了,不記得在他傷心流淚時候悄悄給她遞上帕子的姑娘了。但是姚蓮沒忘,亦如不會忘記氏族的世代重任。
“那我就要好好看看,那個也快要死掉的廢物,到底要怎麼來殺我。”虛璃一手紫霧匹練猛然衝了出來,匹練飛速朝著姚妃衝過去,可是就在快觸碰她面前的時候,忽然被迫調轉了方向。
虛璃姬雙目瞪大了幾分,眉頭皺起忽覺不對,她防備起來正要讓紫霧爆開探查一圈,頃刻間就覺得右邊的肩膀上多了件什麼東西。
寒涼。
刺骨的冷意從肩膀透露出來,這溫度要比紫霧低上不知多少。
一時之間從她身側蔓延開的低溫讓火焰燃燒的緩了不算少,一圈黑霧從中心爆開,把周遭細小的火苗撲滅了幾分。
虛璃姬只覺得左耳身側有人覆上,那人涼的像雪,帶著如冬日雪地裡的冷香,夾雜著霜雪的輕輕開口。
“我正找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跑到這兒了。”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