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
“你說什麼!”嬴畟瞬間火了,繞著青絲的手就衝著她的脖子去,可這一下卻是無力的,手臂綿軟,速度雖快,力道不足,蕭皖只輕輕一抬手就把他攔開了。
青絲飄落四下,她退後了一步。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互相審視對方面上的神色,企圖瞧出個名堂,但都一無所獲,一個暴怒一個麻木,除了淺顯於表面的虛偽,內裡的一點點東西都得不到。
劍拔弩張。
“嬴畟,小心短命。”這是今天她第二次說出這句話。
“你!”剛想再辯,手上卻有些微微刺痛,嬴畟低頭看向右手,腕骨處有了一個細小的口子,可憐巴巴的流出了一滴血,馬上就被袖口蹭花了。
蕭皖適才不曾出手,是攔他的時候身體自然的反應,蕭皖沒壓住的反應。若是沒有刻意壓制,她剛剛是想要他這隻手!
“你敢傷朕。”嬴畟遲遲不曾抬眸看她,就只是盯著那快要乾涸的血花。
“這也叫傷?”蕭皖樂了,從袖袋裡扯出一截帕子,親自上前,折了三折,用帕子,把嬴畟那舉著的手腕包紮了一下。
緊緊繞了三圈,包的好看,一點不臃腫。
“皇上從前也是率軍打仗的人,莫不是錦衣玉食慣了,如今一點苦也吃不得了?”蕭皖包好他的腕子,習慣性的在他手上輕拍了兩下,“回去本宮差人送兩罐金瘡藥給霍公公,讓他替您日日上藥,可千萬不能落了毛病才行。”語氣誇張的說著,似笑非笑的演著,適當的時候還瞧了霍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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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五之尊面前自稱本宮,大逆不道。
“你若裝傻,朕倒沒有了和你對論的意思。”嬴畟哼哼笑了兩聲,“無趣。”
“無趣不無趣,這不是皇上該管的事,你我毫不相干三年,今兒這番熱鬧我當真是開眼。”蕭皖抬抬手,撫了撫額角的碎髮,“嬴畟,我只告訴你,不管你是裝的也好,真的也罷,今日冒犯若是再有下次,本宮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你想找死,本宮,不介意送你一程。”
指尖輕佻的在他身上緩緩滑動,從他腰封上嵌著的環龍佩單指撫到胸口,在心臟處停住,用力點了一下。力道不小,推的嬴畟向後稍稍倒了一下。
“是麼。”嬴畟感受著身體上的力量,暗自發力穩住了身形,一把抓住了那要收回去的手。
涼,冰手,像抓了個冰塊。
“可今日,不是朕的主意,是太后啊,皇后跟太后同氣連枝,難道今日之事竟然不知嗎?”抓緊著用力收回去的手,強迫著它全掌貼在自己的胸口,“朕怎敢惹你,朕病弱不堪命不久矣,怎麼敢招惹皇后娘娘這般高手?娘娘真是誤解朕了,朕對娘娘只有敬畏,哪敢冒犯?”
“你放開!”蕭皖皺眉,那人手像鋼一樣牢,不是內力,她沒感覺到他經脈運作,只是靠身體的力量抓著她,她竟掙不開。
“娘娘你看,”他抓著他的手又像心口用了幾分力,能感受到心臟砰砰的跳動,伴隨著他講話時的震動,分毫不差的反映回她的手上,“朕滿滿的全是誠心。”
“滾!”蕭皖瞬間眼眶猩紅,手指鷹勾成爪,對著那顆“赤誠”的心臟就抓了過去。
“!”嬴畟見狀,立馬推開她的手,緊著向後退了兩步。
“皇上!”霍薪在一旁看著嬴畟後退,趕忙上前想看看嬴畟的情況,他從側瞧的真真兒的,剛剛那一爪,是動了真格的,若不是皇上閃避及時,那一下保準已經勾爆了心臟,他後怕不已,看著蕭皖生生壓著震怒,“蕭家之女!你竟敢對皇上動手!”
嬴畟只沉寂的看著她,看她還沒卸力的利爪,他也沒想到,蕭皖真敢弒君。
大庭廣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