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可惜啊可惜,若非當rì我太大意,施展《禁魂秘術》太倉促,鷹就是我的忠實奴僕了,再培養個幾年,弄不好就是一頭妖僕,到時候我就足以在修真界安身立命了。”
他一陣失神,悔恨不已,可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越發的寒冽清冷。
齊雷,是齊雷害的他丟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了安身立命的依仗,還毀容破相,成為整個天水城的笑柄!
殺,不殺不足以平心中之恨!
他眼中開始噴火,喘息開始急促,手一伸,拂塵甩出去,變得堅硬如鐵棍,直直指著齊雷。
“來吧小子,我要一拂塵砸的你變成一團爛泥!”
與此同時,跟隨言道而來的眾人,也拉開彎弓,搭上箭矢,向著齊雷shè來。
這些世家子弟,向來以高貴自居,好像天下所有人都得匍匐在他們腳下,更別說低賤的妖孽了,所以對齊雷見到他們不振翅而逃,大為憤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好個妖孽,竟如此不將我等放在眼裡,開弓shè箭,讓它嚐嚐萬箭穿心的滋味。”
箭風呼呼,不斷的從齊雷身邊穿過,有些甚至就貼著他的羽毛,只差分毫,便能破開他的皮肉,讓他流下鮮血與傷口。
不過,他畢竟不是當rì連高空都不敢飛的鷹,而是修煉了半年的齊雷,雖詭異的氣流不在壯大,卻rì漸一rì的jīng純,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若是再有半年時間,他必能破蛹成蝶。
可惜,言道來的太早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有一戰的資本,只要接近言道,就有報仇雪恨的希望。
不過,箭矢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每一株箭都像是一枚催命符,又像是噬血的魔鬼,在他身邊飛舞盤旋,擇機而上,妄想將他撕碎。
這都是親人與熟人的箭!
可惜,它們與敵人shè來的箭矢,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冰冷無情,一樣的充滿了殺氣與暴虐,甚至更多出一種讓人心碎的威力。
我只是扁毛畜生,一隻妖鷹,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孽!
看著不斷飛來的箭矢,其中就有他大哥齊風shè出的,齊雷的心霎時碎了,眼神卻越發的冰冷無情!
我要活著,哪怕是一頭扁毛畜生,也沒有人可以奪走我的生命!
“嘯!”
他仰天一聲長鳴,聲震四方,連周圍樹木枝葉,都禁不住搖動起來,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似是給他加油助威!
近了!
更近了!
就要與言道對拼了!
然而,離言道越近,箭矢就越多越集中,且隨著眾人從驚慌中反應過來,所有人都發揮出了應有水平,“少爺兵”們爭先恐後,瞄的越來越準,shè出箭矢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就像一名刀尖上的舞者,一個不慎,便會身染鮮血,身死道消。
終於,箭矢太過密集,躲過致命的一支,就躲不過另外一支!
“噗!”
一支利箭擦著他的身體而過,一大蓬羽毛飄飄落下,帶著無數的血珠,落到地上。
鮮紅的顏sè,霎時染紅了地面。
“哈哈,shè中了,我shè中了,兄弟們,屠妖頭功可歸我了!”
馮家公子放下弓矢,哈哈狂笑,像是中了頭彩一般。
像是受到了他的鼓舞,又像是不願被他落下,箭矢更加密集,速度更快。
齊雷躲得有些吃力,但目標始終沒有變。
殺掉言道,報仇雪恨!
“孽畜,死吧!”
就在他眼看著接近言道,雙爪揚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