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夷道:“我帶人衝進去,你帶著剩下的人守在這裡,如果白南臻有什麼異動,射他們!”
戰馬一躍衝出軍陣,龍焰用槍桿一擊馬肚,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身後數千人也毫不落後地跟上。
大宛計程車兵發現龍焰率領軍士衝過來,立刻派出大隊人馬來堵截,但是還未等他們與龍焰所帶的人有所衝突,一片密集的箭雨從龍焰身後的陣中沖天而起,箭比馬快許多,等龍焰騎馬衝到面前時,那些大宛士兵已經被箭釘死在地上,餘下的也潰不成軍,被接連趕去的樓蘭士兵刀砍斧劈,碎成一堆堆爛肉。
樓蘭的弓箭已經不能再射了,那樣只會誤傷龍焰,他們能做的只有等。
魏國陣中有人想趁著樓蘭的勢掩殺過來,但是被白南臻阻止了,他看看樓蘭軍陣,似乎有別的打算。
大批的魏國軍隊湧動而出,但是目標卻不是大宛,而是旁邊的樓蘭軍陣。
金夷看魏國人有了動靜,馬上將箭頭對準了準備背後暗算的這些魏國人,只要他們敢再前進一步,就毫不留情地射殺他們。
魏國人紛紛勒馬而回,金夷則下令放下箭,繼續保持警惕。白南臻若有所思地看看對面,依舊按兵不動。
龍焰率兵衝向大宛軍陣東北角,沒有了弓箭的掩護,大宛士兵又湧了上來,龍焰見人便刺,瞬間已經殺死了數人,但是他在軍中特別顯眼,越來越多的大宛士兵衝向他,讓他難以招架。
一個大宛士兵一槍刺來,被龍焰抓住槍尖,那士兵用力一拉,龍焰借勢躍下馬來,手中的槍也刺在那士兵的胸口,他抱著那士兵的屍體,滾了很遠才停下來,不再動彈,混亂中,沒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道是這兩個人同歸於盡了,而且慘烈的戰事讓周圍的大宛士兵窮於應付周圍的敵人,更加沒人注意這裡了。
龍焰迅速脫下身上顯眼的盔甲,換上旁邊那滿是鮮血的大宛盔甲,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繼續衝向東北方。
大宛人很快將樓蘭人包圍,白南臻看著混亂的戰團,終於下令全軍衝鋒,連他自己也帶著近衛軍衝下來廝殺,成敗馬上就要揭曉了。
龍焰拖著槍,他望向不遠的地方,那裡有一方金榻,榻上放著酒和果品,還斜臥著一個俊美男子,而金榻旁邊,立著一面血色王旗。
這人定是大宛王邇雅無疑了,看他如此悠閒,必然是勝券在握了,但是,龍焰也想要這場勝利。
龍焰扯下戰袍,不顧一切地衝嚮邇雅。大宛士兵看出有人混在軍中,都圍上來堵住龍焰。龍焰將槍掄圓,掃盡擋在面前的人,並翻身上馬,衝向那個左右著戰局的人,他護住胸腹,亂刺亂挑,刺骨銘心的痛感從腿和脊背上傳來,彷佛掉進了冰河,寒冷,刺痛。
十步,七步,四步……
龍焰一躍而起,踩在一個大宛士兵的頭上,翻身躍上金榻,邇雅挺劍來刺,龍焰怒喝一聲,長槍一掃,盪開長劍,以槍代刀,劈頭而來,邇雅避無可避,只能用長劍來擋。
一聲嗡鳴,邇雅手中的劍被打彎,他本人也跌坐在地上,龍焰奮起餘威,接連掃殺幾個想上前來營救的大宛士兵,長槍拄地,背靠槍桿,手中劍悠悠滑落,擱在邇雅脖子旁邊。
此時的龍焰頭髮散亂,渾身鮮血,滿臉殺意,宛如天降魔神,眾人懾其威勇,且大宛王在他手上,投鼠忌器,紛紛撤開好遠,不敢上前來。
金塌後面是一個大沙丘,龍焰拖著邇雅上了沙丘,他要以邇雅為人質來脅迫仍在廝殺的大宛士兵放下兵器投降,此時,他仍在被一個問題困擾,連大宛王都上了戰場,其他計程車兵們都哪裡去了呢?
上了沙丘之後,龍焰的手不禁顫抖一下,到現在他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可怕。
沙丘之後是一片大空地,一眼望去,甚至可以看見依然安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