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雖然已經算是癒合的很好,可仍舊依稀可辨,破壞了完美的形象。
由於面貌的改變,這半年來,他無時無刻不處在痛苦之中,有時候甚至連鏡子都不敢照,生怕看到自己如今可怖的摸樣。
更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面貌大變後,他的“神仙”之名煙消雲散,隨之而來是聲威大降,即便他不止一次的使出“神仙”手段,妄圖以術法挽回損失,可世俗之輩,目光短淺,人人都以貌取人,根本不關心是否有真本事。
時間越久,他就越發的痛苦,對齊雷的恨也越發的深,甚至已經到了骨子裡,有時候都想跑到齊家,大殺一番,以洩心頭之恨,可考慮到現實情況,他不得不硬生生壓下這個念頭,更有時候還要裝出一副笑臉,對著齊氏家族溜鬚拍馬。
他覺著,這半年來所經受的痛苦,比他這一生都多。
但是,都值了!
只要今rì達到目的,受再多的痛苦也值了!
“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他嘴角一撇,眼角斜瞅了瞅緊跟身後的年輕人,露出個yīn森可怖的笑容。
“齊大哥,這都要深入天山古脈了,怎麼真人還沒找到那頭鷹啊?會不會是耍我們的?這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總覺著他特別詭異,特別yīn森恐怖。”
一個身材欣長,面貌俊朗的年輕人,與幾個同樣飄逸的身影,走在這群人的中間,細細看去就會發現,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覺間向他們靠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可能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
年輕人就是齊風,齊家的大少爺,也是當代家主指定的接班人,身份尊貴,即便是整個天水城中,也沒幾個人可以比得上,與他在一起的幾個人,身份自然也不一般,都是世家大族子弟。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來冒險,但年輕人總有股不服輸的狠勁,更有著太多的好奇心,受不得蠱惑。
言道別的本事稀鬆平常,一張嘴卻無人能及,仗著曾是齊雷恩師的身份,經常厚著臉皮出入齊府,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惹起齊風的好奇心,死皮賴臉的偷摸跟著來獵鷹。
他一跟著來,與他交好的天水城幾大世家的公子,也坐不住了,紛紛以各種名義外出,也偷摸的到來,各人出入自然要帶些手下護衛,結果聚在一起,就成了浩浩蕩蕩一大幫人。
言道不能說服城主幫忙,派出軍事力量協助獵鷹,就只能依靠這些“少爺兵”,好在“少爺兵”們確實有幾把刷子,特別是各公子的護衛,都是武林高手,即便不能如修士般飛來飛去,躍身跳上跳下,彎弓拉箭,卻還是不成問題。
“馮兄弟可千萬別這麼說,言道真人是被妖鷹破了相,否則也是仙風道骨、一表人才,我等不可做那些凡夫俗子,以貌取人啊!”
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與齊雷的風流放*蕩、狂妄不羈不同,齊風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為人處世,如chūn風拂面,潤物無聲,不經意間,便給人極大的感動。
言道大小也算修煉過幾年,術法之類稀鬆平常,只能混弄下凡夫俗子,可耳朵十分好使,只略微一用心,便聽了個明明白白,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心中連呼遇到知己了。
“可惜是齊家子弟,否則還真值得交往交往!”
他把齊風蠱惑來,本就是用心險惡,是想讓齊風、齊雷兩兄弟互相搏殺,上演一幕兄弟相殘的悲劇。
不如此,怎麼解他心頭之恨?!
“大家不要著急,那頭孽畜逃不了多遠的,我已經感覺到他的存在,都拿好弓,上好弦,準備萬箭齊發,一舉建功!”
他嗓音低沉,卻十分具有蠱惑力,眾人一聽,萎靡不振的jīng神霎時興奮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