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恩師,也是元儲太傅,名叫舞寒煙,他不僅明睿篤誠,虛懷若谷,滿腹經綸,劍法更是出神入化。”行願邊笑邊說,言語裡都是崇敬之情。
聽著“舞寒煙”的名字,慧遠只覺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哪裡聽過。
滿眼不捨的青璇看到窗外慧明的身影,對視之後,讓行願與無念出門準備。
房中只留下師兄妹二人,青璇房中尋了一件粗布衣,慧遠沉思片刻,忽問道:“師妹,盛家為何知道我們在此?”
青璇一聽,驚慌道:“師兄,你莫非懷疑我?”
慧遠側目看著她,心想:“哼,從小就這樣,心裡有事瞞著,被我試探一下,就會驚慌失措。”
青璇眼神流露出忐忑不安,慧遠沉聲道:“我只是問下你,何必那麼緊張,這些年,我雖不出香積廚,但寺中情況我瞭如指掌,我懷疑寺中有細作,但具體是誰沒查出來。”
“寺中有細作?莫非是慧空大師?”青璇心頭一緊,不由失言。
“你也懷疑他?”慧遠皺了皺眉頭。
青璇搖了搖頭,蹙眉道:“只是他形跡可疑,一直暗中窺探著我們,眼下沒有證據,不好斷論。”
慧遠嘆了口氣,道:“算了,現下也不好追查,先過眼前這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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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璇點了點頭,快步離開,慧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寂然,這一次匆匆離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此刻寺門外已站了數百人,盛家人都被寺中兩百多名僧人都堵在門口,以防闖入。
“他們就這點人,還囉嗦什麼,趕緊將盛隱交出來,否則我們就硬闖了!”
一個穿著黃衣的少女提著九環白虎大刀就往裡面闖,只見那少女面若桃花,狂風似的衝卷而過,揮刀如猛虎。
慧慈上前交手,幾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
慧慈有些手麻,險些握不住白龍棍,暗忖道:“想不到這黃毛丫頭個頭不大,揮起大刀來行雲流水,剛剛刀身微泛金光,估計是執作金身,看武境估摸也到了強圉境的圓離位,金身配兵刃,真是如虎添翼,這盛家的實力不容小覷,若再交手,不能與之硬拼。”
瞧見慧慈招式漸弱,黃衣少女退了幾步,扛起九環白虎刀,側頭嘲笑道:“臭和尚,本姑娘還沒使出全力呢,你就招架不住了,你們白龍寺的武功也不怎麼樣,要不你們一起上。”
慧慈大怒道:“一個黃毛丫頭口出狂言,白龍寺豈由你任意侮辱。”
“盛梅,佛門淨地不可造次。”兩人再次交手之時,一個坐在小轎上的人忽然開口,聲音蒼勁有力。
開口之人正是盛家家主盛濘,只見他面容憔悴削瘦,闔眼不語,六十歲上下,兩鬢斑白,一撮山羊鬍,身著紅綢彩雲衣,左手帶著一枚瑪瑙戒,胸前繡著盛家的橫刀捲雲紋的族徽,腳邊放著一個柺杖。
盛梅聽到命令後,退出寺門,那男子坐在小轎上,周圍還站著三名黃衣少女,各個清雅挺秀,分別是盛蘭、盛竹、盛菊。
她們身形都較為嬌小,揹著刀形皆不一樣。
盛蘭手拿一把青龍儀刀,盛竹手提一把明亮亮的玄武朴刀,而盛菊腰間纏著一排排朱雀飛刀。
盛蘭彬彬有禮,上前作揖微笑道:“我們家主敬重佛門,才沒有硬闖,勞煩你們主持出來,主持公道,要知道星河匣乃盛家家傳寶器,盛隱必須要歸還。”
慧慈上前厲聲喝道:“我說過,沒見過什麼盛隱,也沒聽過什麼星河匣,再說你們有何證據證明他一定在寺中?”
這時盛竹走上前,拿出一枚精緻的鑲金玉佩,上面刻著“隱”字,然後兩手比劃了半天。
慧慈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