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緊繃到極致的琴絃,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樊雲恭眼神一凝,手中的法器猛然一震,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喝令響徹夜空:“防護結界,全力運轉!”那道光芒如同一條兇狠的毒蛇,瞬間擊中了樊家苦心構建的防禦結界。
結界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哀鳴,光芒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在結界之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與此同時,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以結界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而迷人的香氣。
“不好,是迷幻陣法!”樊雲恭臉色驟變,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邪惡的力量侵入了自己的心神,眼前開始出現重重幻象,彷彿置身於無盡的迷霧之中,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連忙催動體內的靈力,試圖驅散這股邪惡的力量,然而迷霧卻越來越濃郁,彷彿要將他徹底吞噬。
樊家子弟們也紛紛陷入了迷幻之中,他們原本堅固如鐵的防禦陣線,此刻變得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倒。
敵人的攻勢愈發猛烈,刀劍碰撞聲、法術轟鳴聲,夾雜著族人的慘叫聲,在夜空中交織成一曲刺耳而殘酷的死亡交響曲。
城牆之上,鮮血如同紅色的溪流,染紅了冰冷的石磚,受傷的族人不斷增多,整個戰場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令人作嘔。樊家眾人的內心充滿了焦急與絕望,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無助。
遠處,劉婷焦急地注視著戰場,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關切。她深知自己無法直接參與到激烈的戰鬥中,但她絕不能袖手旁觀,坐以待斃。
她立刻行動起來,組織起家族中的婦女和孩子,將他們迅速帶入祠堂後方的地窖之中。
地窖內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但劉婷的聲音卻如同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大家心中的恐懼。
“不用怕,有我們在,樊家一定會贏的。”劉婷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彷彿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
在危機面前,女性的堅強和溫柔,如同黑夜中的火把,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房,家族的親情在這一刻得到了昇華。
“轟!”又一聲巨響,如同驚雷般在夜空中炸響,樊家的防禦結界徹底破碎,化作無數碎片飄散在空中。敵人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入,樊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樊瑋眼神冰冷地盯著戰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決絕,彷彿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一把抓住身旁親衛的手臂,厲聲問道:“樊利現在何處?”
親衛被樊瑋的眼神嚇得一哆嗦,身體微微顫抖,聲音顫抖地回答道:“回……回稟家主,他……他被關押在地牢之中。”
樊瑋目光一寒,對著親衛冷聲說道:“帶我去見他!”
樊瑋冰冷的目光掃過親衛的面龐,他冷冷地說道:“帶我去見他!”親衛連忙點頭,引領樊瑋穿過狹窄而陰暗的通道,來到了地牢的入口。地牢內陰暗潮溼,牆壁上佈滿了青苔和水漬,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讓人聞之慾嘔。
樊瑋踏上冰冷而潮溼的石階,每一步都回蕩著沉重而壓抑的節奏,彷彿是命運的倒計時。
他用力推開鐵門,走進陰冷潮溼的牢房,看到樊利蜷縮在角落裡,身體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家主……”樊利的聲音顫抖著,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卑微可憐,希望能夠博得樊瑋的同情。
樊瑋卻沒有立刻回應,他緩緩走近樊利,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地盯著對方,彷彿要將他看穿。
“你知道自己罪行深重,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兄弟姐妹。”樊瑋的聲音冷峻而低沉,彷彿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回聲,令人毛骨悚然,“但家族現在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