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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梵看見她流淚,有些煩躁,可是心裡也氣她的不懂事和鑽牛角尖,冷著臉不說話。
“皇上如此恩寵,臣妾感激不盡,從前都是臣妾不識抬舉。”彼此對峙良久,沈映菡抬手錶情平靜的抿去臉上的淚,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謝恩,又跪直上半身,冷然望著他道:“只是臣妾愚鈍無能,實在承受不起,還請皇上收回恩寵。”
“沈映菡,你鬧夠了沒有,每次都以此威脅朕,你當真朕捨不得你?”夜清梵見她將帝王恩寵看的如此一文不值,因為看見她哭而泛起那一絲心軟,也消散殆盡,冷眼看著她怒聲呵斥。
“您不用捨不得,臣妾當真當不起。”臉色愈發慘白無血色,而她話音剛落下,夜清。。。梵便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拂袖而去。
她整個人似虛脫了一般,無力的跪倒在地上,不是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收回之前所有的寵愛,但沒想到會這樣快,對於一個帝王而言,可以很寵一個女人,而她想要的彼此平等的一份愛,這樣的觀念差別,是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她以為彼此退讓一步,總能把這份愛維持下去,今天才知道,太難。
當夜顧惜吟便了解他們之間吵架的所有內容,不禁勾唇開心的笑起來,坐在梳妝鏡前拿起眉黛,緩緩畫者滿是惡毒的雙眉,聲音冷如冰霜:“沈映菡,是你自己把保護傘推開,不要怪我把你們推的更遠。”
手指一個用力原本彎彎的柳葉眉,頓時被畫的細長,濃濃的黛青色飛入鬢角,顯得那張美豔無雙的臉十分猙獰。
“過來,這些話務必在整個後宮給本宮傳開。”顧惜吟扔下眉黛,轉身看著身後的貼身宮女下令,又低聲將要說的話細細的說了一番,那宮女才點點頭轉身出去。
兩人之前雖然也吵過架,可那都是因為別人的存在,導致他們之間的矛盾,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彼此的愛都遭遇對方最直接的輕視和懷疑,好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在這次口不擇言的爭吵中土崩瓦解。
沈映菡一個人悶在房間裡,紫俏忽然氣呼呼的從外面進來,小臉通紅顯然是剛和人吵過架,進來之後也悶不吭聲的站在一邊。
“怎麼了?”沈映菡還以為是自己和皇上吵架,有其他宮的人落井下石欺負紫俏,她受氣受辱都無所謂,但是不能讓自己宮裡的人被欺負。
紫俏抿著唇糾結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氣呼呼的說:“奴婢方才出去聽見好多人說……說皇上寵著娘娘是因為西昭的原因,還說如今我們西昭相安無事,就不再寵愛娘娘。”
“因為西昭?”沈映菡有些莫名其妙,她跟西昭的關係,外人所知道的,無非就是她和慕容琛關係比較好一些,那才多久的事,而月夜清梵寵她卻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啊,還說皇上當初封您做皇后,是知道您和西昭皇室有什麼特殊關係,為了利用您不可告人的什麼身份……簡直就是造謠,汙衊您和皇上,氣壞奴婢了!”紫俏義憤填庸的說著,沈映菡卻無法再淡定下去,臉色漸漸變得異常難堪。
在西昭的時候,赫連絲蓉確實說過,夜清梵很早就知道她是西昭公主的事情,當時因為所有事情都來得太突然,一直沒時間多想,此時想來,外面傳言的那些也不無道理。
“當初我入宮是否也是一枚棋子?”她記得曾經有那麼一次,她這樣問過他。而他似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神色怪異而尷尬的換了話題。
越想越不對,沈映菡猛的站起來,當初在邊疆他答應放她走,後來卻*她回宮,路上被追殺,蕭音沐說那便是皇上要她回宮的原因,也說皇上有不得已,蕭音沐一定是知道什麼,才會那樣說。
想要找蕭音沐去問清楚,可轉念一向,他事事都忠於夜清梵,只怕不會告訴她,問了也是白問。
沈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