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此委屈一夜,待蕭某收拾完行禮,明日便隨公公一同回宮。”
“侯爺客氣,此次皇上諸多加封賞賜,對侯爺可是十分倚重啊!”李七客氣有禮的開口,又到目瞪口呆的沈映菡面前,恭敬的跪下請安:“皇后娘娘代聖上親赴戰場,鼓舞三軍士氣,辛苦了,萬歲爺在宮中等您。”
“他明明……”沈映菡踉蹌的後退兩步,聲音顫抖的開口,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無法想象,這些日子的希望,不過是那個人開的玩笑。
蕭音沐及時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朝李七使了個眼色,命他退下,帳中只剩下他們二人,蕭音沐才扶著她坐下,無奈的嘆口氣道:“想必他已盡力,這道聖旨皇上的為難,必然不少於你,望你能體諒他的苦衷。”
為難?苦衷?沈映菡聽見這些字眼只覺得異常諷刺,冷笑一聲,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次日一早蕭音沐便準備一切,帶著一行人護送沈映菡回宮,路上倒還算順利,這天傍晚的時候,到達洛城門外,因城門已關,便在城外的客棧住下。
沈映菡心中抑鬱睡不著,便熄了燈獨自在窗前坐著,午夜時分,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沈映菡警惕的扭頭盯住門,很快便有東西穿透門上的紙伸進來。
那手帕捂著鼻子,沈映菡起身輕聲開啟窗子,動作麻利的爬上桌子,預備翻窗出去,不料窗外竟還有兩個黑衣人在守著,漆黑的夜色裡,只看見兩雙冷酷無情的眸子,閃過一絲嘲弄的冷笑,她剛張口要喊,頸後一痛,雙眼發黑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大亮,沈映菡揉揉痠痛的腦袋,扶著床沿剛要坐起來,便有一隻涼涼的手握住她的,扶著她坐起來。
緩緩抬頭,夜清梵面無表情的臉近在眼前,不可思議的眨眨眼,不是還沒回宮嗎?他怎麼在這裡?
可是……她昨晚不是被敲暈了,按照常理不是應該被綁架了嗎?
“你怎麼在這裡?”掀開被子到床沿坐下,她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才低聲問。
正在此時,門被推開,蕭音沐緩緩進來,看著她笑道:“昨晚我被黑衣人纏住無法過來,幸虧皇上及時趕到救了你。”
原來如此,沈映菡心中疑惑解開,卻還是不理會夜清梵,站起來自顧自去梳洗,滿含諷刺道:“不敢勞皇上聖駕,一道聖旨,臣妾自然乖乖回宮。”
“如此甚好,辛苦皇后了。”夜清梵淡淡丟下一句話,起身拍了拍蕭音沐的肩膀道:“朕在宮中等你。”
蕭音沐點點頭,夜清梵掩著唇壓抑的咳了幾聲,轉身離開,不消片刻,下面便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在泛著薄霧的清晨,夾雜著隱忍的咳嗽聲漸行漸遠。
“昨晚刺殺我們的是誰?”沈映菡在鏡子前坐下,手指卷著一縷頭髮把玩,轉身望著蕭音沐蹙著眉問,“誰這麼大膽,敢在天子腳下,對皇后和寧遠侯動手?”
蕭音沐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冷笑,搖搖頭道:“這個不能說,微臣只能告訴娘娘,這正是皇上召您回宮的原因。”
她還要再問什麼,蕭音沐已轉身下樓,幾人一起吃了早飯,急急的往洛城趕。 △≧△≧
到宮門口夜清梵率眾大臣,親自等在那裡迎接他們,眾人自然是忙著恭賀蕭音沐榮耀歸來,對於他身側的沈映菡,卻是神色古怪,持觀望態度。
夜清梵忽然走到她面前,握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指尖沁涼的溫度,在洛城盛夏的天氣,帶給她一絲清亮之意,煩躁的心,莫名的安定一些。
“朕身體不適,派皇后代朕前往邊疆慰問三軍將士,如今兩國停戰,皇后功不可沒。”夜清梵拉著她走到最前面,望著眾人揚聲開口,一向冷淡的語氣裡,難得的帶上幾分欣喜寵溺,“皇后實乃我乾清國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