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卻也因此沒有被在前面堵截的捕快抓獲。
“你可知道擄掠你們的是什麼人?”小婉問道。
“是武昌縣城張懷義家,據說他的叔叔在朝中當大官。”諸玉清道。
“你的家是哪裡?為什麼不跑回家呢?”小婉又問。
“民女亦是武昌縣人士,家住縣城之中,只是有惡奴在後追趕,民女恐慌遺禍家人,故此向城外出逃。”諸玉清回答的甚是有條理,很讓人疼愛。
小婉微微點頭:“那你為什麼不去縣衙報案呢?”
“縣令汪正與那張懷義是郎舅之親,兩人的關係在武昌縣無人不知,民女若去,不啻是自投羅網,故此想逃至夏口報案”諸玉清答道。
夏口是鄂州的治所,刺史府所在,諸玉清所想倒也不錯,可那些人豈會讓她們到達夏口?
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這種事情,小婉也是嘆息不已。
外面的爭執還在繼續,小婉細聽了一會兒,又問道:“諸玉清,你可知道那囚禁你們的所在?裡面還有沒有其他被擄的幼童?”
“記得,我們逃走的時候,裡面還有二十多兒男女幼童,看守我們的大約有六、七人。”諸玉清說道。
“好,你可能劃出那個關押你們的地方?”小婉問道。
“能,民女願意帶路”諸玉清答道。
小婉點點頭,命人取了紙筆給她,然後讓雪雁將王參悄悄喚過來。
聽了小婉的複述,王參亦是氣憤難當,拱手道:“此事如何處理,還情大人賜教?”
“光我們是不成的。派兩個人入縣城監視那所宅子,看看他們都有什麼動靜,再派兩人帶了我的官印和聖旨去找那刺史,直接調動州兵,恐怕那些衙門捕快都與張府有聯絡,在行動之前不得洩露目標所在,只許刺史一人知曉。”小婉吩咐道。
“如果那些孩子被轉移走了呢?”王參擔心道。
“那也無妨,即非完卵,何愁無縫?”小婉冷冷地道。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飛雷一般的蹄聲,小婉的臉色微微一變:難道是對方的援手?
光天華日之下,她倒是不擔心對方會對她怎麼樣,只是萬一形勢不妙,她怕保不住這五個孩子,少不得要亮出身份,難道他們還敢殺官造反不成?
想到這裡,小婉也鎮定下來,看到五個孩子驚怯怯的模樣,她微微一笑,輕聲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將你們交出去的”
聽了她的話,五個孩子的神情頓時一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遠處揚起了漫天的灰塵,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對峙的雙方都是神情緊張,不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大家都期待著形勢會向自己這一方傾斜。
數十名騎士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一匹駿馬載著一名青年越眾而出,一邊疾馳,一邊回頭大喝道:“來比一下坐騎腳力,獲勝者今天打到的那張赤狐皮就歸他所有”
是過路的
聽其語氣,再看他們鞍前馬後的東西,就能夠判斷出這些人應該是打獵歸來,而且這些人大多是家丁裝束,前面幾個青年人都騎著純種名馬,顯然身世不凡。
張有等人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對方的援手便好,至於其它……他們根本沒想過在目前的情況之外,會有人對他們援手或幫助。
而陸易行的臉色卻陡然難看了起來,因為他已經認出來那是些什麼人。
“誰在前面堵路?”
那名最先衝出來的青年看到前面的路障,略為控制胯下的馬匹,降低了速度,厲聲喝叱道。
“快,把路讓開”陸易行第一時間下達命令,只要將這幾位難惹的主兒送走,別的事情都好說。
捕快們聽他發話,連忙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