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卻是不願意向他報出家門,只是冷冷地道:“這麼小的孩子,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你們還算是人嗎?”
那個女人恨恨地瞪著小婉,啞著嗓子道:“我們自管教我們的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快快從我們家裡出去”
“你們家?”
小婉輕蔑地看了這對夫妻一眼:“是這孩子的家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們既是這孩子的親生叔叔和嬸孃,就應該盡心照顧,積陰德,可現在,你們都做了什麼,難道就不怕報應?”
那個男子心中有愧,喃喃嘟囔著卻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而那個女人卻振振有詞,大談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小婉已經連喝斥都懶得喝斥,只是關注著依舊在昏迷中的女孩。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就在小婉有些不耐的時候,外面傳來雜沓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衙役簇擁著一位縣官走了進來,老張反倒跟在了後面。
“少夫人,這位是縣令魏福安大人。”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衙役頭目快走了兩步,向小婉低聲介紹道。
“有勞張班頭提醒。”小婉連忙謝了一聲,站起身,微微向那縣令欠身:“魏大人,恕我現在不便,還請您為這個孩子作主。”
“大人,快抓住這些強盜,她們擅闖民宅”那個女人在差役進來之後,彷彿有了底氣,一骨碌爬了起來,大聲告狀。
魏福安正含笑答禮,聽得那女人聒噪,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閉嘴”那個張班頭見魏福安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兩步,瞪起眼睛向那女人低喝一聲。
“……”
自古小民怕官,那女子剛要喊第二句,被張班頭這麼一吼,餘下的話竟然都悶在了肚子裡面,愣柯柯的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久聞夏大家之名,今日才得一見,魏某真是榮幸”魏福安滿面笑容地說道。對於眼前這個女子,他也有些瞭解,不僅是平陽公主府中的女官,而且還是當今太子閣下的老師,與宮中關係也非常的密切……這種人可以接近,卻不宜得罪。
“魏大人客氣”小婉淡淡地說道,她以目光示意對方注意她懷裡的孩子:“我今天報案,沒想到驚擾了大人,正好,請大人安排人驗驗傷。”
“這是……這是誰幹的?”
剛才魏福安也看到小婉懷裡有個孩子,他剛才沒有太在意,還以為那是小婉的孩子,經小婉這麼一說,他仔細一看,頓時也看到了女孩身上層層疊疊的舊傷新創。
這時候,張班頭和另外幾個衙役也看到了女孩身上的傷痕,不由得都愣住了。
“畜生”張班頭等人看向那對夫婦的目光立即變了
“我家的孩子願怎麼教就這麼教,與兩姓旁人有什麼關係”女人有些心虛,低聲嘟囔道。
“大人,這些人不僅虐待孩子,而且想謀奪家產。”小婉說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殺了他門也是不冤。
“嗯,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處理的。”魏福安點點頭。
看到那一對泯絕人性的夫妻倆,小婉有些悲哀,難道金錢就真的可以讓人作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嗎?
“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小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能否讓這個女孩跟我在一起,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收養她。”
“好啊本官完全同意。”魏福安回答道。
“那就多謝大人了”
小婉說道。
抱著那女孩出門之後,她轉頭問老張:“最近的藥堂在哪裡?”
“啊,是葆春堂。”老張愣了一下回答道。
“立即去葆春堂。”小婉吩咐著,抱著那女孩上了馬車。
“是,少夫人。”老張答應一聲,趕忙跳到馬車前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