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乾的小妾開的,但身後絕對有太子的影子,基本上可以肯定,太子就是透過賭場來圈錢的。
平陽公主沒有再說什麼,臉上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腳下卻突然加快了動作……突然,平陽公主拉著她轉進旁邊的小巷,過了一會兒,她探頭向外看去,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低聲道:“我還以為有人會跟蹤我們,看我們在什麼地方落腳,好摸清我們的底細。”
小婉道:“或許我們剛才的謊話將她騙過去了?”
平陽公主搖搖頭:“我覺得不可能如此簡單,雖然她不至於心疼這八百兩黃金,但我們突然出現在天府閣賭場,他們不可能一點兒懷疑也沒有。”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婉問道。
平陽公主冷冷一笑:“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客棧,我們從前門進,從後門出,等他們發現我們進入客棧,而客棧裡其實又沒有這兩個住客,那時已經晚了!”
小婉問道:“他們不會追查嗎?”
平陽公主拉著小婉走出小巷,然後橫穿光明大道,向仙橋街南端走去,無所謂地說道:“長安城這麼大,如果是真的追查,也算是他們有事可做,省得……勾心鬥角!”
兩個人穿過那間客棧,看到後面沒人,立即穿過幾條巷子,最後轉入朱雀大街,平陽公主抬手搖了兩下,一輛馬車迅速駛了過來,平陽公主拉著小婉低頭便上了馬車……待她們坐穩後,馬車碌碌地沿著朱雀大街向平陽公主府馳去。
第一卷 亂世 第一百零八節 鄭天福
第一百零八節 鄭天福
長安客棧是山陽縣首屈一指的客棧,據說客棧老闆來自長安,祖上曾經是官宦人家,只是到了隋朝之後,家道敗落才離開長安來山陽縣這個小地方開店。
店夥計莫問每日大清早便起來開門下板,然後打掃衛生,反正他光棍一個,並未娶妻,家中沒有老幼,日子雖苦了些,卻也清靜自在。
“莫問,給天字二號房的客人送壺熱水去!”掌櫃的又在大聲呼喚。
“知道了!”
莫問有些怨念,雖然他勤快、老實,可也知道疲累的,掌櫃的難道沒看到自己從早上忙活到現在?
什麼是怨念?
就是敢想不敢說的意思,莫問戀戀不捨地讓屁股與凳子脫離連線,去灶上提了一壺熱水。
天字房是客棧中最好的客房,只有有錢的達官貴人才能夠入住,那個二號客房中的客人姓鄭,叫鄭天慶。據說和聚福樓的鄭老闆還有些親戚關係。說起來,那位鄭老闆為人特別和氣,即使是對他這樣的夥計也是和顏悅色,從來沒有大聲喝斥的時候,能在聚福樓裡工作,真是幾世修行來的福氣。可惜啊……自家的老闆要是能做到一半也可以。
但鄭老闆的這位親戚可就不怎麼樣了,跟他一起住進來的兒子和幾個僕人,一個比一個尖酸刻薄,連鄭老闆那樣和氣的人都跟他大吵了一次之後,再也不露面了。
他端著熱水進入天字號的院門,來到二號房前,正要進入的時候,突然從房間裡傳來一聲脆響——那是瓷器被碎破的聲音。
緊接著,莫問又聽到鄭天慶厲聲喝斥道:“豈有此理!鄭天福真是如此說的?”
莫問心中納悶,這位鄭天慶給人的感覺是陰狠,屬於那種綿裡藏針的人物,怎麼會如此大失常態?聽他的話意,似乎是聚福樓的鄭老闆做了什麼讓他憤怒的事情,才會如此。
“爹爹何事發怒?”
屋裡響起另外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那是鄭天慶的兒子鄭元禮,見到父親摔杯子,神情也有些不安起來。
“鄭天福說,他要把聚福樓交出來!”鄭天慶餘怒未消,說話時也是硬邦邦的。
“這是好事,爹爹為何反怒?”鄭元禮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