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你就別管了,自有地方處理。”
張陵看小婉臉上的神色,知道她是真的怒了,連忙勸道。不過……實在是丟人啊,大家的馬都受到了驚嚇,別人都沒事,唯獨他這般狼狽,傳出去可夠丟人的,想到這裡,他的神情便有些僵硬。
“哼無論如何,他們襲擊朝廷官員是實,一定要滄州縣嚴辦這件事情。”小婉憤憤然,她明顯是有些誤會張陵的表情了。
張陵看小婉現在正處於暴走的邊緣,雖然知道不是衝著自己,卻也不願意她繼續怒下去,便轉移話題問道:“寶兒可好?怎麼不見他?”
“寶兒這幾天也吵著要跟你陪他玩,沒辦法只好說你工作累了,要睡覺,這才罷休,此時正在後面跟雪雁玩呢。”小婉說道……張陵這一岔開話題,她的心氣也平和了許多,不過這件事情可不算完,莫名其妙遭了無妄之災,這口氣是咽不下的。
說話間,紫鵑已經端了粥過來,張陵要起身接,卻被小婉一把按住:“別亂動,大夫吩咐要靜養。”
說著,她輕輕的將張陵扶起,又往他身下塞了兩個枕頭,讓他靠在上面,這才將粥碗接過來,用湯勺盛了一勺,在嘴邊試了試溫度,又用筷子夾起一撮肉鬆放在粥上,慢慢送進張陵的嘴裡。
“好吃”
張陵吃完,吧嗒著嘴,連聲稱讚。
“那就繼續吃吧。”小婉微微一笑,又盛起一勺……大概是餓得狠了,張陵唏哩劃拉地將一碗粥吃完,還是一付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餓了好幾天,不能一下子吃太飽,先少食多餐,等過兩天之後,再慢慢地恢復正常。”小婉看他還想吃,便耐心地勸道。
兩個人又說了會子話,這幾天張陵昏迷不醒,連王守拙都過來了兩次,每天都打聽人來問,其他各色人等更是來了不少,禮物都堆了一層子,不過張陵聽的可不是這個,最後直接將話題拉到公事上。
“我一個女人家哪裡知道你那些公事是怎麼回事?”小婉反問……這明顯是不合作態度。
“那,現在有誰管呢?”張陵擔心地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管的,有司各司其職,按計劃工作便行,不需要特殊的指點。”小婉不些不樂意了,“你就放心好了,衙門裡沒有你看著,他們也會老老實實地工作,難道那些王刺史是聾子的耳朵——擺當嗎?”
“婉姐,這件事情畢竟是我一手負責的,當然要關心。”張陵無奈地解釋。
“你呀……”小婉搖搖頭,自家的這位相公這股子拗勁,還真有些像他的父親張須陀大將軍,“又不是不讓你操心,至少你要養好身體才行,你現在還能下床嗎?”
“……”張陵頓時無語,他現在雖然內腑已經不痛了,但四肢無力,身體綿軟,在床上欠欠身猶可,要下床走動就費力了。
“你這次摔得不輕,若不是底子好,有內功根基,恐怕就要出大事。孫思邈先生傳的長青訣你還記得吧?按照那個功法執行,可以儘快恢復,身體好,一切都會好的。”小婉說道。
“知道了。”張陵儘管答應,心裡卻有些愁苦。
“父親不會再睡覺了吧?”
外面突然傳來寶兒的聲音,緊接著小傢伙蹬蹬蹬地跑進房,看見張陵睜著眼睛望過去,立即歡喜地跑過來:“父親。”
“恭喜老爺、夫人。”雪雁也急急地跟了進來,向小婉和張陵行了一禮。
“乖,寶兒,這幾天有沒有聽母親的話?”張陵伸手拉住寶兒的小手問道。
“有。”寶兒用力地點頭。
“有沒有……”
小婉含笑看著這對父子一眼,轉頭對雪雁吩咐道:“你去廚房,看看老爺的藥熬沒熬好。”
“是。”春雁答應一聲,順手將餐具也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