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錯了。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是大託派出所在配合市局行動,趙火成的做法,換成其他人,或許正中下懷。
“人家這是悲憤填膺,我們要理解。”於立飛不以為意的說。雖然他跟那位犧牲的警察素昧平生,可是大家終歸是同事,也是戰友。就算市局沒有參與今天的搜捕,他也會盡最大努力,把鍾興天緝拿歸案。畢竟發案在金輝路,大託派出所義不容辭。
況且派出所協助上級查案,早就有先例可尋。於立飛在路上,跟杜運國商議,把大託派出所的轄區分割槽包乾。以前他們一般都是兩人一組,但今天情況特殊。分成六個片區,每組四人。所裡除了杜運國和老趙頭之外,其他人全部派了出去。於立飛跟徐大林也分開了,他帶了三名協警,負責金匯路這一帶。
從十點開始,一直到凌晨一點,於立飛一直在自己分管的片區走訪群眾,摸排情況。雖然他分管的面積不大,但要保證不留死角的話,幾個小時的時間根本就不夠。這就需要於立飛的經驗。只是粗略的過一遍,就要把那些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比如說賓館、酒店、網咖、錄影廳等全部搜查一遍。幸好他們已經拿到了鍾興天的照片,否則排查的難度將增加無數倍。
凌晨一點半的時候,於立飛接到老趙頭的電話,所裡給他們送夜宵了。用一次性飯盒裝好的蛋炒飯或者蛋炒粉,雖然簡單,但老趙的手藝不錯,再加上辛苦了一晚。其實很餓。老趙頭把飯盒放下就走了,大託派出所要負責整個轄區內所有幹警的宵夜,他今天晚上也會忙到天亮。
“杜所,有鍾興華的訊息了麼?”於立飛趁著吃飯的時候。給杜運國去了個電話。雖然每個小時,指揮部都會透過對講機發布案情通告,可是他們經常不在警車上,大多數情況都收不到。
“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金輝路跟朝陽路交界的那一片。”杜運國緩緩的說道。鍾興天非常狡詐。而且又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到現在為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市局是什麼意見?”於立飛問。他不是學刑偵出身,但是市局有的是刑偵專家,他們能根據下面反饋上去的資訊,作為科學的判斷。
“鍾興華肯定還是市裡,在東城區的機率最大。市局的專家分析,他可能暫時蟄伏在某處,伺機準備逃脫。我們檢查站的工作,一刻也不能放鬆。分局和所裡的工作,就是打草驚蛇,一定要把鍾興天逼出來。”杜運國說道。
“這小子還能鑽天入地不成?”於立飛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盤,氣憤的說。
“不管他是鑽了天還是入了地,只要他還要潭州,就一定會揪出來。”杜運國堅定的說。
“這倒是,他現在肯定像只耗子似的藏在哪個角落裡。”於立飛說道。這麼多人行動,鍾興天只要不是傻瓜,自然就會躲起來,如果他能藏過二十四小時,或者四十八小時,還真的有機會逃脫。
於立飛繼續帶著人巡查,現在已經是凌晨,可是他們的巡查,卻進入了關鍵時刻。從現在到天亮,是鍾興天最容易逃脫的時間。他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幸好於立飛對轄區內的情況瞭若指掌,哪裡有不起眼的招待所,哪裡有通宵放映的錄影廳,哪裡有地下黑網咖,在他這裡,根本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凌晨兩點半的時候,於立飛從一家小招待所裡出來,現在的招待所還不規範,很多人根本就不登記身份證。他每查一家招待所,必須把所有的房間都核查一閃。哪怕就是沒有開出去的房間,他也必須要進去看看。鍾興天可是鎖王的徒弟,聽說沒有他打不開的鎖,他要去哪裡,一般人還真攔不住。這也是所有人最為頭疼的地方,鍾興天的選擇,實在太多。
“於指,附近還有要排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