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案?誰報的案?”宋隊長裝作不知地問道。
“報案人是這位夏小姐,她委託陳總親自去局裡報的案。局裡有報案的記錄,要不要拿給宋隊長看看?”趙局笑著問。
報案記錄?
宋隊長臉都黑成了鍋底,心裡大叫一聲慘。
福瑞祥買賣文物沒有什麼鐵證,這報案記錄可是鐵證!上面報案時間、報案人、報的是什麼案記錄得清清楚楚,足以證明福瑞祥沒有買賣文物的意圖!
宋隊長暗暗看了對面王道林的店裡一眼——被他給害死了!趙局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勢必要被拿來做文章了!
“趙局,今天我們店裡的馬總打電話給我,說是發現有人帶了文物來店裡,我便讓他先把人穩住,然後便親自來了店裡。我怕馬總一人應付不來,便打電話給陳總,讓他代為報案,我與馬總兩人在店裡穩住此人。沒想到,趙局還沒來呢,倒是有人先來了我們店裡,說我們倒買文物。這不?我們馬總被拷著呢。”夏芍淡淡陳述道。
趙局一聽,便驚訝地看向馬顯榮,“怎麼?被銬起來的不是文物販子,而是馬總?宋隊長,這怎麼回事?”
“這……我也是接到了報案,說是福瑞祥倒買文物。”
“那你把人帶回局裡調查,也不該用這麼粗暴的方式嘛。你這種方法,不太合程式啊……”
宋隊長點點頭,臉色尷尬,回頭趕緊給兩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兩人趕緊給馬顯榮把手銬開啟了。
馬顯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色氣憤,但卻更多是震驚——夏總這是什麼時候搞出來的事?
他驚疑不定,一肚子疑惑,但接下來卻是沒時間解開這疑惑,而是和夏芍以及那個男人一起,被帶回了警局做筆錄。
那男人自然是一番抵賴,但有夏芍和馬顯榮的供詞在,兩人異口同聲說他自己說自己偷了這文物。那男人眼看著要被定個偷盜和倒賣文物的罪名,這才怕了,不得不招了供,說是自己賭博欠下了一屁股債,王道林找到他,給了他這件銅鏡,讓他去陷害福瑞祥。說是事成之後給他一百萬的報酬,足夠他還債的了。
只是沒想到,福瑞祥不肯收,他這才急了,跟馬顯榮在店外來了那麼出硬塞的戲。
事情弄清楚,王道林被傳喚到警局,而夏芍、馬顯榮和陳滿貫則離開了警局。
回福瑞祥的路上,三人在車裡大笑。
馬顯容問:“夏總,你什麼時候讓陳總報的案?你就這麼確定那人一定是王道林找來害咱們的?”
夏芍一笑,“我不確定。所以我到了店外之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看那人的面相。那人鼻頭尖鼻孔外露,不僅好賭,而且鼻樑有節,脾氣暴躁,有家暴傾向。但你看他,他表現出來的模樣卻是很老實憨厚,這明顯跟此人的性格不符,所以我斷定這人有問題。便去旁邊巷子裡給陳總打了電話,讓他報警。之後我去店裡後,問他家中誰生病,他說是他妻子,可他眼尾青暗有十字紋,明顯是離了婚的。”
夏芍笑著看向窗外,“王道林倒是會找人,戲演得不錯,只可惜,再會演戲,面相卻是改不了的。”
馬顯榮聽得一愣一愣的,眼底漸漸起了亮色,忍不住悶笑,“所以,夏總是早就知道王道林找了人來給我們下套,便乾脆將計就計,讓王道林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整進了警局?”
“他不僅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還賠了夫人又折兵!”陳滿貫從旁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沒聽剛才夏總說麼?那個人好賭,好賭的人,家裡但凡是有點東西都拿出去賣了,哪能還留件古董在家裡?夏總在看出那人是個賭棍之後,就斷定那件銅鏡必然不是他的東西,而是王道林給他的了!所以,夏總不僅讓我報了警,還讓我把文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