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小芍就是有面子,徐家老爺子都親自上門提親了!”
“聘禮都下了,說是小定,可也貴重著。”
“老爺子要見你,快來吧。”
夏芍早就聽出徐康國來了,聽了姑姑嬸嬸的話也不驚訝,悠然一笑,便跟著出了門。夏志梅三人見了心中驚訝,這孩子遇著什麼事都這麼沉穩莫測,今兒這麼重要的日子,她看起來倒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三人哪裡知道,夏芍即便是緊張,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剛才她在屋裡,只覺時間漫長,如今從屋裡走出來,近午的陽光暖融融照在身上,她如今這修為,竟覺得熱。
客廳裡的人並沒有等太久,也就三五分鐘,便聽見外頭女人的笑聲。
所有人抬頭,見夏志梅三人進了客廳,往旁邊一站,看向門口。
門口,夏芍在暖融融的陽光裡走來,淺粉上衣,深青裙子,髮絲垂落肩頭,一到門口,客廳裡便一靜。夏芍這兩年已很少穿這麼粉嫩的顏色,但正是這淺粉深青,映得她臉頰薄粉如玉,恍惚那年山裡宅院,石榴樹下立著的少女,臉頰粉如今日。
這是她的心意,在這一天,讓他看見當年。
屋裡,徐天胤深邃的眸定凝著門口的女孩子,恍惚。
屋外,夏芍的眼卻盯著牆角的大鵝,怔愣。
哪來的大鵝?
好好的相見場面,誰也沒想到出現了點意外。秦瀚霖在一旁開始捂肚子。
“雁。”徐天胤見夏芍總也不看他,出聲道,聲音有點沉。
“噗!”秦瀚霖沒忍住,捂著肚子蹲去一旁。剛一蹲下,渾身激靈靈一冷,像被冰水澆了個透,他立馬跳起來,往後面一退,嘴角還抽著。
徐天胤這小子,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好像他得罪了他似的。前兩天他在家裡陪著他家老爺子,這小子來了一趟,看了他一眼,撂下一句話就走了,“你有官災,她找你。”
誰找他?誰有官災?
正納悶,昨晚十點,他又出現在他面前,這回二話不說,把他丟進車裡,一路從京城來了東市。路上他旁敲側擊,總算得到了點訊息,可是徐天胤本來就惜字如金,這一路上說的話更少,差點沒把他悶死。這倒也就算了,好歹他知道他讓他來東市是為了什麼事了。可是,他到底哪兒得罪這小子了?
秦瀚霖一張怨念的臉,夏芍卻在注意到那隻鵝脖子上的蝴蝶結和客廳裡包著紅紙的禮品後,明白了過來。
這時,夏志元咳了一聲,道:“那是徐家下的定聘,你看看誰來了,過來跟老爺子打聲招呼。”
夏志元難得端出父親的威嚴來,夏芍卻忍著笑抬眸望進客廳,走了進來,對坐在椅子正中的老人道:“老爺子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徐康國也有日子沒見夏芍了,沒見她這副笑眯眯的模樣時,還怪想的,見著了又生氣,忍不住拿著手杖一敲地上,訓斥:“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走到哪兒還得跟你這個小丫頭彙報?”
老人板起臉來,臉色威嚴,嚇得夏家人頓時提一口氣在心口,一家子看向夏芍,都沒回過神來。
夏芍卻笑意不變,眉頭挑了挑,“您老也知道自己上了年紀了?從京城到東市,十二個小時的車程呢。”
成年人坐十二個小時的車都會覺得累了,莫說是老人了。徐康國快八十高齡了,夏芍能不擔心麼?
徐康國瞪著眼,老臉一紅,咳了一聲,“誰說我坐車來的?我乘專機來的。”
嗯?
徐康國確實是乘專機來的,來夏家的座駕也確實是他的專屬車。但是他出行,安全部門免不了一番部署,他的車昨晚跟著徐天胤一起從京城出發,他是今早起來才乘上專機過來的。最後祖孫兩人在機場會合,才一起到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