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讚。” 婉婷裝著受寵若驚般說道。
“朕已和皇后打過招呼,額駙平日可以來看你。”
雍正又和她閒扯了幾句,便又低頭批閱奏摺了。婉婷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見雍正累了,就給他按按肩膀,揉揉眼睛,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那裡看書。這種無聊的日子若是擱在十年前,婉婷保準會瘋,現在她已經可以當成日常生活,應付自如了。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八月,期間趙世揚來看過她幾次,每次都是一盞茶的功夫。趙世揚不是不想多來,而是因婉婷住的地方是坤寧宮,這地兒太敏感,他長了幾個膽子敢天天往這兒跑?
八月末的時候,就在胤禟的生日的前一天,雍正又逮到了胤禩的把柄,因言嗣統事,責胤禩、胤禟、胤禵。為什麼會有胤禟呢?因為他參與了。胤禩和胤禟被叫去了養心殿,當著婉婷的面,雍正幾乎是點著二人的鼻子,將他們罵了個體無完膚。康熙當年罵人的時候就喜歡專挑別人的痛處罵,雍正和他父親比起來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胤禩還能好好地跪在那裡聽訓,胤禟卻不然,婉婷在雍正身後拼命地給他使眼色,胤禟才咬碎了牙往下嚥,沒有和雍正發生衝突。
二人出了養心殿,胤禟再也無法忍耐,小聲對胤禩說:“八哥,你可真能忍。”
胤禩苦笑一聲,說道;“不能忍又如何?他正愁找不到緣由對付我呢,我若是再頂撞他,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八哥。。。” 胤禟按了按胤禩的肩膀,見自己最敬重的八哥已然有了白髮,心中一時間如五味陳雜般。
“別說了,九弟,” 胤禩嘆道:“是福不是禍,我只做我該做的。”
“他把戶部工部的爛攤子整個都壓到你頭上,他是要逼死你啊!”
胤禩突然抬起頭,眯著眼睛望了望天,說道:“九弟,你還是離我遠些吧。我有預感,他馬上就要對我下手了,我不想繼十弟和十四弟之後,你也受我連累。”
“八哥說的什麼話?!” 胤禟突然一把拽過胤禩的胳膊,急道:“我。。。我的確擁護了雍正登基,可那只是因為他是皇阿瑪欽點的,我又以為他坐上皇位,只要我們不反對他,他就不會對付我們。可是我錯了,他終究還是不放過我們。”
“他還是顧忌你的,” 胤禩嘆道:“你以前和他的關係就不錯,又因為婉婷的關係,只要你和我疏遠,他還不至於把你怎樣。老十和十四已因我遭難,現在只剩下你,我希望我能保住一個兄弟。”
“我。。。”
“別說了,走吧。”
讓胤禩說著了,之後的幾個月,雍正幾乎每隔幾天就找些緣由訓斥他,胤禩只是虛心聽著,從不反抗一句。這讓一直想剷除他的雍正很不滿意,雍正二年十一月的時候,雍正加大了打擊胤禩的力度,連續幾日當庭訓斥。先是因為胤禩凡事節儉,又因他不給科爾沁臺吉等人盤運費,再後來因為胤禩為省銀子,到地方採買建陵寢用的紅土,雍正罵胤禩‘存心陰險,欲加朕以輕陵工、重財物之名。’
雍正的訓斥可說是讓人啼笑皆非。戶部本就虧空,內務府更是入不敷出,胤禩為了讓國庫能夠正常運轉絞盡了腦汁,可說是盡心盡力,分文必省。如此辦差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是大功一件,到了胤禩這裡就變成了陰險狡詐,存心讓皇上難堪。
滿朝文武,除了堅決支援皇帝的那幾位,很多人都為雍正的刻意刁難感到氣憤。打頭的便是裕親王保泰,他心疼胤禩,多次在別人面前說胤禩的難處,雖不曾直接埋怨雍正,但是用意很明顯。雍正一氣之下便給裕親王安了個‘迎合廉親王’的罪名,把這位叔叔的親王頭銜給革了。
婉婷每日在養心殿,這些動態她一清二楚。聽著雍正對胤禩的指責,婉婷算是徹底明白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