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可讓我好找啊!”一個陰森冰冷的聲音,恰似寒夜鬼哭,在空曠幽深的山谷中幽幽迴盪,聲音裡裹挾著刺骨的怨毒,震得周遭的空氣都泛起了絲絲寒意。
天山童姥聽聞此聲,頓時花容失色,渾身的血液仿若瞬間凝固。她如臨大敵,周身寒毛倒豎,畢生功力在剎那間毫無保留地提至巔峰。只見她雙瞳驟縮,眸中閃爍著銳利如鷹的光芒,警惕與戒備之意猶如實質化的屏障,將自身緊緊護佑。
凌逸塵和段譽亦是神色鉅變,面色瞬間緊繃如弦。凌逸塵幾乎是下意識地,右手如閃電般搭在了劍柄之上,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劍身似感受到主人的戰意,隱隱發出低鳴。段譽則足尖輕點,體內真氣流轉,瞬間運起凌波微步,身姿仿若隨風柳絮,靈動且變幻莫測,時刻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張狂!”天山童姥銀牙緊咬,聲若雷霆般怒喝而出,聲音中蘊含的磅礴內力震得山谷兩側的峭壁簌簌落下細碎的石屑。
隨著這聲怒喝消散在山谷間,一個身影自茂密的樹林中緩緩踱步而出。只見她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袂隨風飄動,仿若暗夜幽靈。此人正是李秋水,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那原本絕美的面容此刻卻籠罩著一層陰森的寒意,雙眼之中閃爍著怨毒的幽光。
天山童姥瞧見來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脫口而出:“原來是你!”語氣中既有意料之中的苦澀,更有壓抑多年的仇恨被瞬間點燃的怒火。
李秋水見狀,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那笑聲恰似夜梟啼鳴,令人毛骨悚然。“師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她慢悠悠地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絲絲縷縷的惡意。
天山童姥冷哼一聲,眼中寒芒畢露,“你這賤人,當年的恩怨還沒算清,今日你又來送死!”言罷,周身的空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氣流漩渦。
“哼,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李秋水話音未落,身形如鬼魅般一閃,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天山童姥迅猛攻了過去。她的雙掌舞動間,帶起一片黑色的掌影,掌風呼嘯,猶如利刃般割向天山童姥的咽喉。
天山童姥毫不畏懼,嬌軀如游龍般靈動一轉,輕鬆避開了這凌厲一擊。與此同時,她右掌迅速探出,掌心之中蘊含著雄渾無比的內力,化作一道璀璨的白色光芒,直逼李秋水的胸口。這一擊若是打實,足以開山裂石。
李秋水見狀,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她身形在空中瞬間扭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天山童姥的攻擊,同時雙腿如剪刀般迅猛夾向天山童姥的脖頸。天山童姥臉色微變,連忙側身躲避,兩人你來我往,瞬間交手數十回合。每一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山谷間的空氣被激盪得扭曲變形,周圍的樹木也在強大的氣勁衝擊下紛紛折斷、倒下。
但畢竟天山童姥的功力尚未恢復,在李秋水凌厲且綿密的攻勢下,很快便落入下風。只見天山童姥氣息略顯紊亂,腳步也開始踉蹌,身上數處被李秋水的掌風掃中,留下一道道淤青的痕跡。
凌逸塵一直密切關注著戰局,見此情景,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必須做點什麼,否則天山童姥性命堪憂。凌逸塵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此時突然喊道:“外婆,請聽我一言!”
李秋水正全神貫注地攻擊天山童姥,聞言一愣,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緩了一緩。她滿臉疑惑道:“你為何叫我外婆?”
凌逸塵趁著這短暫的間隙,快速說道:“我與語嫣情投意合,已然私定終身。語嫣乃是您的外孫女,按照輩分,我自然該叫您外婆。今日這場紛爭,實在不該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收場。您與天山童姥前輩本是同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