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求您看在往日師徒一場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次吧!”他邊說邊不停地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涕淚橫流的模樣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梅念笙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凌逸塵,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那目光彷彿要將凌逸塵看穿一般,聲音都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凌逸塵啊凌逸塵,我對你寄予了厚望,將畢生所學傾心傳授於你,從未有過一絲保留,原以為你是可造之材,能秉持正義,光大我門楣,沒想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為了那連城寶藏,連師徒情誼、同門之義都能拋諸腦後!今日我若饒了你,又如何對得起江湖道義,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丁典捂著還在滲血的傷口,臉色慘白如紙,每說一個字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艱難地說道:“師父,不能饒了他呀,他這般背信棄義,若是今日放過他,日後必定會成為江湖的一大禍患,還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會因他遭殃呢。”
凌逸塵聽聞,哭得更加悽慘,涕淚糊了一臉,朝著丁典的方向又磕了幾個響頭,哀求道:“丁兄,看在往日咱們一起練功、一起生活的情分上,幫我求求師父吧,我保證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絕不再犯這樣的錯了呀。”
丁典冷哼一聲,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冷冷地說道:“你的保證一文不值!從你心生惡念,做出這等惡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你根本不值得被原諒,也休想用這些花言巧語來矇騙師父。”
梅念笙長嘆一口氣,眼中的憤怒與痛心交織在一起,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凌逸塵,你犯下的過錯實在是不可饒恕,但念在師徒一場,我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取你性命。今日我便廢去你的武功,將你逐出師門,從此你與我再無瓜葛,望你好自為之吧。”
然而,梅念笙終究是動了這隱忍之心,可也正是這一念之仁,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凌逸塵依舊跪在地上,看似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可誰也沒料到,他的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刃,趁著梅念笙毫無防備之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將那短刃毫無徵兆地刺出,那寒芒直奔著梅念笙的心臟而去。梅念笙根本來不及躲避,短刃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胸膛,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而就在被擊中的這一瞬間,梅念笙出於本能,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出掌拍向凌逸塵,那掌風攜帶著他剩餘的功力,狠狠地擊中了凌逸塵。凌逸塵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拍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不過,他本就提前運轉了全部功力來抵擋梅念笙這臨死前的反撲,所以傷勢並沒有多重,只是受了些內傷,掙扎幾下後,竟又緩緩地站了起來。
丁典目睹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眶欲裂,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怒吼道:“凌逸塵,你這無恥惡賊!簡直豬狗不如!”他強忍著傷口傳來的劇痛,那鑽心的疼痛彷彿要將他的理智吞噬,可他心中報仇的執念卻更為強烈,猛地一提劍,朝著凌逸塵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凌逸塵從地上狼狽地爬起,嘴角還殘留著溢位的鮮血,可他卻像是徹底陷入了癲狂,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那笑容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怖,他張狂地吼道:“梅念笙已死,如今這世上再無人能阻攔我得到連城寶藏,誰也別想擋我的路!”
丁典此刻劍法凌厲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著他滿腔的悲憤與恨意,劍劍朝著凌逸塵的要害攻去,一心只想為師父報仇雪恨,那寒芒閃爍的劍尖彷彿帶著無盡的怒火,要將眼前這個忘恩負義的惡徒千刀萬剮。凌逸塵雖說受了傷,可畢竟功力仍在,他不敢有絲毫大意,全神貫注地應對著丁典的攻擊,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周圍的樹木被劍氣斬斷,地上的土石也被震得四處飛濺,一片狼藉不堪。
丁典心中悲憤交加,越打越心急,腦海中不斷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