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大嫂無奈,但還是順從地回房拿來了首飾盒。那首飾盒是用上等的檀木製成,盒面上雕刻著精緻繁複的花紋,僅僅是盒子本身,便價值不菲。
她雙手捧著,腳步匆匆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彷彿捧著的是稀世珍寶,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壞。
牛大一把奪過首飾盒,動作粗暴得近乎野蠻,盒蓋被他猛地掀開,裡面的首飾一股腦地倒在桌上。
剎那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正廳。桌上堆滿了羊脂白玉雕琢的簪子,玉質溫潤細膩,觸手生溫,簪頭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每一處細節都精巧絕倫;
還有鑲嵌著鴿血紅寶石的手鐲,那紅寶石顆顆飽滿,顏色濃郁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周圍環繞的細碎鑽石也閃爍著清冷的光芒,更襯得紅寶石奪目;
另外,還有珍珠項鍊,顆顆珍珠圓潤碩大,色澤瑩潤,一看便知是出自深海的極品,這般大小和品質的珍珠,尋常人家哪怕是見上一顆都難,更別說湊成一整條項鍊了。
…………
牛大看著桌上的首飾,臉上露出得意至極的神情,嘴角高高揚起,眼睛裡閃爍著貪婪與虛榮的光芒,大聲炫耀道:“看看,這些可都是名貴的玩意兒,我老婆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朋友們紛紛圍攏過來,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首飾,眼神中滿是貪婪與羨慕,嘴裡不停地誇讚牛大的本事:“牛大,你可真是厲害啊,瞧瞧這一身行頭,這哪是一般人能有的!”
“就是就是,跟著牛大,以後肯定吃香喝辣!”
牛大越發得意忘形,被眾人的吹捧衝昏了頭腦,他伸手在桌上胡亂翻找,拿起一隻翠玉耳環,隨意地丟給其中一人:“賞你的,好好伺候著。”
妻子見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她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嘴唇微微顫抖,猶豫了一瞬,還是鼓起勇氣,聲音低低地說道:“這些都是玲瓏郡主送給我的,你送給別人恐怕郡主知道了不好。”
她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無奈與委屈,眼睛裡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淚光。
實際上,若不是這些首飾是西陽玲瓏郡主所贈,以牛大如今的性子,恐怕早就將這些首飾據為己有,拿去討好那些權貴或者肆意揮霍了。
牛大聽了妻子的話,先是一怔,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隨即不耐煩地揮揮手,彷彿要驅散這不合時宜的提醒:“哼,不過是幾件首飾罷了,郡主哪會在意這點小事!再說了,我牛大如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怕她不成?”他一邊說著,一邊斜睨著妻子,眼中滿是不屑。
周圍的狐朋狗友們也跟著起鬨:“就是,牛大你太客氣了,就這小玩意兒,對郡主來說算什麼呀。”
“牛大這是瞧得起你,你可別不知好歹!”在眾人的慫恿下,牛大愈發覺得自己的行為理所當然,他伸手又抓起一把首飾,在手中肆意拋弄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懂什麼!”牛大被眾人吹捧的忘乎所以,衝著妻子吼道,“我在外頭辛苦打拼,結交權貴,不就是為了這個家能過得更好?這些首飾,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妻子被他這一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但她還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默默低下頭,任由淚水滴落在地上。
牛大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將首飾一件件分給那些朋友,嘴裡還唸唸有詞:“拿著,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我牛大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們的!”朋友們滿臉堆笑,忙不迭地接過,嘴裡說著各種阿諛奉承的話。
牛大在這一片恭維聲中,徹底迷失了自己,彷彿真的成了這世間最了不起的人物。
就在這時,牛安的爹孃實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