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為您了。”
韋尚心想,你一個姑娘家,將來是要做殿下妃子的人,我能怎麼辦?將衣服弄破了肯定不行,當然得小心翼翼。連靈力的輸出也得控制得恰到好處,免得不小心真將人給傷了,
真是比平時殺幾十人還要累上無數倍。
他微微一笑很客氣地說道:“與鍾姑娘互相切磋,我也得益不少。”
這倒是半句實話,最早應付起來頗為輕鬆,然而隨著時間慢慢延長,不得不開始全力以赴,到最後魂魄已經非常疲勞,對自身的耐心也是極大的鍛鍊。
這位姑娘即使是強弩之末,也絲毫不見放鬆。
萬一真讓鍾姑娘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來,輸了這場打鬥,回去怎麼交差。難道就放她走了不成?
鍾珍又拱手行了一次禮,“不知韋大哥從前是在門派修行,還是家中有長者傳授,在下倒是十分好奇。雖然我修為差,可也見過幾個很過得去的高手,卻覺得韋大哥真乃是其中佼佼者,讓人敬服不已。”
“不敢當,姑娘過獎了!我並無家人也不曉得父母是誰,自小便是個孤兒,機緣巧合之下拜入天劍門為弟子,而後才加入皇城軍。”
還有這麼坎坷的身世,必定比常人早熟,難怪顯得極其沉穩,耐心極佳。鍾珍之前見他走路的姿態就有些懷疑,果然也是天劍門出來的。她似乎徹底明白了,如果蒙國是老皇帝手裡的一個大門派,那麼天劍門就是他手裡最精英的弟子了。
“原來也是天劍門的師兄,想必從前也認得獨孤破城了。”鍾珍隨口說道。
韋尚笑了笑,“那道不曾見過,乃是後來才結識的。我如今已經一百五十來歲了,離開門派的時候,破城殿下尚為出生。”
(未完待續。)
第二七零章 白家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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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尚這一聲“破城殿下”出口,讓鍾珍頓時有一種啼笑皆非之感。什麼破城殿下,一身邋遢,破落殿下還差不多!
原來韋尚竟然這麼老了,她仔細看了看,瞧著也就三十歲上下的模樣,可見心性極佳。修行者的年齡很難瞧得出,修為高的人大部分顯得年輕,再則就是多思多慮者要顯得比旁人要老許多。
既然他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鍾珍心想,自己再修煉個一百年,說不定要比韋尚要強大,輸得這麼慘不忍睹,也不算太丟臉吧!
兩人經過數天急速飛行到達上京,幸好這次不用去皇宮,而是獨孤破城在上京的住所。
韋尚連大門都沒進,與守門的一員軍士交代了幾句,略微與鍾珍又客氣了幾句,就趕回去皇宮覆命。
鍾珍簡直氣得要死,獨孤破城這是鐵了心要將她給拉到一個大鍋裡,底下放了柴火,將大家一起煮了熬湯。
她氣沖沖地隨著帶路的軍士走進去,穿過幾道富麗堂皇的拱門,來到一個修建得是十分肅穆的園子。
池塘邊建著一個石亭子,亭子裡面坐著兩個人,正在下棋。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在修行界給人說得爛了,鍾珍沒想到竟然會親眼目睹。
下棋的人是朱子陵與獨孤破城。兩人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一樣,與從前幾乎沒什麼區別。
朱子陵端坐在軟墊上,身上穿著一件舒適的長衫。帶著他獨有的一股貴氣,如松如柏。獨孤破城懶懶地半臥著,靠在一塊不知從哪裡拉來石頭上,仍舊是一臉鬍子,一身邋遢。
她簡直要氣笑了。
軍士見已經將人帶到,便行禮告退。鍾珍咚咚咚地走到石頭亭子裡,她不懂得下棋。也不打算懂,袖子一揮,棋子如漫天星星突然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