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珍,甚至不完全為了心中的道義。
即使是付了靈石當作酬勞,那半師半徒的緣份。讓慕青松無法漠然的袖手旁觀。
也許是因為她貢獻出靈酒靈果在他的宴會上撐場面,又或者是她吃下了一整個長空從肚子裡吐出來的燒餅,將剩下的那些都好心收了起來。免得讓其他人受罪。
因為他平時收下的唯一徒弟,一向說話很少的王祠,在某天很突然地說了一句:我倒是喜歡那位妖修鍾前輩。
苦藏峰上唯一吃肉喝湯的兩位,就是王祠和鍾珍。因為混了不少高階妖獸的肉吃,王祠某天吃得飽飽的,只是隨口對慕青松說說罷了,倒沒真當回事。
不過他話少。從未稱讚過誰,慕青松聽在耳中卻是誤解了。
從鍾珍口中的隻言片語,時不時露出的口風。慕青松明白她經歷過無數的苦難,並且很努力地走到今天。
這位姑娘不是個妖修,是一個比大部分修士還像個人的………人!
一個或許謊話連篇內心卻非常真誠的人。
一個有前塵往事的人,絕非是個所謂失去記憶的妖修。至於她為何又帶著一雙翅膀。體內有妖丹。膚色白得不似真正的人,這點卻得問她自己了。
此女到底是什麼來歷,慕青松很想知道,卻從未問起。
他並不是個關注細節的人,也並不喜歡去猜測旁人的來歷。因為任何一種沒有經過證實的猜測都可能出錯,會讓他帶著偏見去看待旁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述說的秘密,又何必尋根問底。
但是作為是一個活了將近六百年的元嬰修士,慕青松走過無數地方。見過無數人,不單單是修仙界。還有無數個凡人的城市。
沒有任何謊言禁得起長年累月的彼此接觸,而鍾珍似乎也不怎麼對他有任何戒心,甚至於慢慢漸漸相知,成為朋友。
將一點一滴從鍾珍口中洩露出的口風串到一起,慕青松漸漸瞭解,這位姑娘從小或許在凡俗國家長大,懂得一手極好的丹青與雕刻,藉此謀生。
或許還有一位離世的長者親人與一位女性師父。
她應該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至交好友,那人與他慕青松大約有兩分相似。因此她才會在傳送陣前毫不猶豫僱用他,也在聖女城昏迷之前,糊里糊塗認錯了人。
她手裡有一樣東西或者是一個秘密,無法對人言,卻涉及到許多人的性命,讓她不得不拼命去努力,視死如歸。
這位姑娘,是一個與他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在心底深處,卻又極其相似。
慕青松深深撥出一口在心中憋了許久的氣,終於有了一個艱難無比的決斷。
既然她還活著,心還在跳動,就不能由他交給門派處置。那只有死路一條。她不應該死,該死的柳雲蟬與該死的元悟都死了,難道要鍾珍去為這兩人去填命麼?
他使出神行踏雲的**,催動全身的靈氣,一步便是數里路,朝著門派後方的禁地而去。
胡飛策在劍上跺了跺腳,心中犯愁。
慕師兄這顆迂腐之極的腦袋,低調了這麼多年,眼下卻是要與整個門派作對不成?
師父死了,師妹死了,他理當報仇,可想想師妹的為人,這個仇不報也罷。
師父。。。。。。
師父收他為徒,多半是因為他生得俊美罷了。門下的師兄弟們,除了王路辰是前些年才拜入門牆的,其他那些無一不是煉氣期時節便收養而來跟在老祖的身邊。
甚至還有數名師父從外間尋來的孩子。
不管是男還是女,個個都是唇紅齒白樣貌極佳的小孩兒。
師父偏好單水靈根的弟子,如柳師妹便是水靈根,他卻是金靈根,因此並不那麼討喜。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