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個山頭給他。位置並不好,靈氣反而不如從前的洞府。修煉到元嬰期,卻得搬家到這座很普通的“苦藏峰”。
看山峰的名字就知道很苦悶了。
靈氣好不好,對於元嬰修士而言。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再多的靈氣也是杯水車薪,這倒是個小事。慕青松如今多了一樣從前沒有的職責,就是作為一個給小弟子們的表率,隔些日子得給築基弟子們授課。
苦藏峰搬來了不少煉氣和築基弟子,金丹期的弟子當然一個都沒有。
蒼穹劍宗的規矩與其他門派並不十分相同,一旦到了元嬰期就相當於能夠開山立派了,非得有自己的山峰。
煉氣弟子進門派首先是集中在雛劍鋒修煉到煉氣中期,然後便可以挑他們想去要的峰頭。
至於築基弟子們。只要通報了執事堂,隨時可以改居住的地方。選擇更加合適他們的祖師。不過因為有的地方太熱門,門檻也高,所以不大好進。人多也有不好的地方,祖師根本連他們的名字和臉都記不住。
慕青松沒想到他幾十年不在門派,肯定算是個大冷門,竟然有三十多個築基弟子,還有二十多名剛到煉氣中期的小弟子前來報道。
蒼穹劍宗的金丹期弟子,屬於門派的中堅力量,全部居住某幾個靈氣比較豐厚的山峰,獨自修行。倘若有修煉上的困擾,可以向從前的峰主討教,也可以拜訪其他的元嬰峰主。
這樣的格局,比起許多其他的大門派全然不同,派系之爭會少了許多。並且築基修士們能夠得到元嬰修士的教誨,早早就打下堅實的基礎。
當年慕青松作為築基弟子,住在某個山頭,也時時聽門派元嬰大修士們授課,當時覺得理所當然,這會兒倒有點嫌麻煩。他本希望修為高了,能夠去更遠的地方,不料從此卻困在苦藏峰,想到外面逍遙自在卻是再也沒那麼方便了。
築基弟子們都已經魚貫出去,每個月初一授課,這是慕青松暫時定下的規矩。其實也沒什麼可傳授的,無非要穩打穩紮,不要急於求成,多去揣摩前人留下的劍痕,揣摩他們的劍意,找出最適合自己的劍道。
他沒有離開,端坐在大殿中,默默思索往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下去。有的人喜歡呆在門派,哪裡都不去,但是他卻希望去更遠的地方。
南域和西域也只是匆匆路過,東海的無數海島,據說那邊還有更加遼闊的天地。呆在門派這個小山峰上,他幾乎有一種坐井觀天的錯覺。
“祖師,那位步前輩又來求見。”一名十一二歲的煉氣小弟子匆匆來報。
慕青松皺了皺眉,他這會兒卻沒什麼心思聽人吹奏樂曲。這位步姑娘大約是覺得他對音律喜愛,總喜歡搞猜謎的把戲,吹奏一曲便要問他到底吹的是什麼景色。
他又不是長空,哪裡喜歡這個調調。
自從開始修煉慕青松便一直在鍛鍊那一雙耳朵,並且幾乎是過耳不忘,或許會忘記人的臉,卻從來不會忘記別人說話的聲音。即使有些人易容了,只要開口說話,幾乎瞞不過他。
山澗溪水,各種鳥鳴,風吹竹葉,除非是些從未聽過的聲音,倒是都能聽得出。不過步青蘿的樂曲再清幽動聽,也及不上去外面走動,用自己的一雙耳朵去聆聽外界。
當初慕青松給步青蘿留了傳音的印記,說得好好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僱用他的地方,就給他傳音。接到傳音,他拼死拼活救了人,還捱了門派二十鞭子。不過他慕青松恩怨分明,二十鞭子是替袁志挨的,算不到步青蘿的頭上。
問題是,步清理是個賣藝的,他站在旁邊聽了曲子得付錢。可是他當時留下傳音印記的時候明明說好了是僱用,有事可以傳音,救了人一命同樣也要付靈石啊!
怎麼說大家是同行,都是出賣勞力賺錢的買賣人,竟然連這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