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都是定量,再也沒有多的食物給她。
鍾珍想著也呆不了多久,只等人到齊了,便立刻出發,眼下算是略微學習一下當地人日常習俗罷了。
這天她隨著孟來寶逛到園子裡,遠遠看去,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坐在一個亭子中,捧著一本書發呆。因為此人雖然手裡拿著書,眼睛卻是看著天上。
“那是我爺爺,煉魂期的前輩,過去見個禮,免得他又罵我不懂得禮數。”
鍾珍此時已經明白在寧國,“不懂禮數”會被人瞧不起的,忙整了整衣冠,便隨著孟來寶而去。
“爺爺,帶了個朋友來見見您,是個貴客。”
“前輩有禮了,在下初來貴地來不及去叩拜前輩,實在是失禮。”鍾珍抱拳行禮。
中年文士原本一直看著天空發呆,被人打擾了也不生氣,低下頭看了看孟來寶,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是。。。文忠?”
孟來寶笑嘻嘻說道:“那是我爹,我是來寶啊,您又忘記了,爹都死了十多年了。”
“哦,文忠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孟爺爺想了想,似乎真有那麼回事。他兒子女兒足足有三四十人,孫子重孫曾孫也多不勝數。如今年歲大了,總是不大記得住。隨即轉頭又瞧了瞧鍾珍,眼前一亮,“咦,倒是俊俏的小哥兒,今年幾歲啦?”
“前輩謬讚了,晚輩今年十五了。”
孟爺爺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鍾珍的面前,突然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握住,“這園子在冬天沒什麼可看的,不如到我房中,還有幾幅過得去的字畫可略略一觀,都是往年收藏的。”
想起孟來寶說的寧國風俗,鍾珍臉色都變了。這老不休放著資質這麼好的孫子不記得,只看了一眼就不搭理了,連兒子死了都忘了,見了了陌生的少年就要拉著人去房中看字畫。
孟來寶傻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爺爺真是越老越不像話,他忙走上前,一把扯住爺爺的胳膊,將鍾珍的手給抽了出來。“爺爺,我們還有事,不叨擾您了,先走了。”
說罷扯著鍾珍頭也不回地跑。
“哎,別忙著走,我還有幾樣法寶,不喜歡看字畫可以看看法寶。”
別說只是看看,送給我都不要,鍾珍火燒屁股似的跟著孟來寶跑,“你爺爺是個老色胚,那你還帶我去見什麼禮?差點被他拖去房中了。”
孟來寶也是沒想到,雖然曉得爺爺不著調,成天神神叨叨地盯著天空發呆,而且已經有幾十房的妾室,還有好幾個男寵,卻連孫子的朋友也要染指。
這下子鍾珍連門都不敢出,對方是煉魂期前輩,好在她將傳信鳥已經放了出去,援手也差不多快到了。
第一個來的果然是董煥,在軍隊裡幹過的,就是比較靠得住。比起她自己滿頭大汗的找地方,董煥手裡握著一張大梁城的詳細地圖,沒花費任何精力就尋來了。
跟在他身邊的是瘸子。
鍾珍心想如果沒有董煥,瘸子就算是找一千年,也找不到孟來寶的家。
來寶娘頓時又喜笑顏開,少年沒勾搭上,來了一位氣質冷然的壯年男子。雖然不苟言笑,看著好生有男子氣概。
當著木離愁的面撒謊,董煥與瘸子的為人是沒什麼可說的。而且這位董大哥雖然修為沒那麼高,腦子卻好使,打仗佈陣很有門道。最重要的是,他騙人都騙得一本正經,鍾珍覺得還得向他學習。
來寧國辦事,總不能單槍匹馬,便要了這兩個安全可靠的。
隔了三天,來個兩個不怎麼安全可靠的,乃是盧瑾瑜與蕭成。這也是無法可想的,沒有煉魂期在身邊,總覺得不大安全。
盧瑾瑜此人拿錢辦事,倒不是個出爾反爾的,況且大家熟門熟路,總比來個完全陌生的前輩要好得多。鍾珍不曉得朱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