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再多又如何,不如修為精妙。從韋尚身上,鍾珍學到了這一點,當手裡的招式已經成為身體的一種本能。才能最大可能的保證不落下風。即使落了下風還能絕地反擊。
大砍刀不合用,重量限制了她能使用的招式。長鞭絲帶因為過長,回防不及,不利於近戰。
唯有劍,頭尖可刺,兩刃雙開的劍,才是兵者首選。此物輕靈便利,指揮如臂。再也沒有更好的武器了。
多少法寶,也及不上一柄趁手的劍。鍾珍早明白了這個道理。
看樣子,蕭不凡似乎還沒發現這個道理,成天不務正業打著到處尋寶的念頭,他的身子骨可不怎麼結實,打鬥的速度和手法根本及不上洪天明。
如今金丹期還能罷了,往後真運氣好到了元嬰化神期,肯定會被其他真正苦修的修仙者給拋得遠遠的。
強大的人,哪裡會怕什麼法寶陣法,這些都是虛的,最重要的是自身的修為。
兩人再次出發已經是許久之後。
站在一片有如刀斧削開的斷崖前,鍾珍很是震驚。
一股一股的黑雲在天空湧動,從懸崖裡不斷有陰氣森森的龍捲風吹上來呼過去,簡直稍微不注意就能瞬間將人吹上天。
“我手裡拿的是定風盤,可以穩住四周的狂風。珍寶,你有翅膀不怕跌到懸崖底下,先順著懸崖往下爬,我在後面護法。”蕭不凡對鍾珍說道。
這是什麼人啊!我有翅膀,你還能飛呢,理由也太爛了,鍾珍簡直快被蕭不凡給氣死了。
金丹修士的踏空術,即使不使用任何法寶,都可以在空中飛,雖然耗費靈氣頗多但是絕對不會有跌死的可能。
不過她倒不介意先跑了,在蕭不凡的眼裡,這裡是斷崖,前方一片茫然虛無。
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在鍾珍的眼裡,不到十里之外,有一大片沼澤長著參天大樹,竟然還有大型的變異獸嗖地跑過。
不是妖獸,是變異獸,鍾珍很肯定。
因為在乾坤鏡外竟然有一片與乾坤鏡相似的土地,竟然彷彿莫名其妙回到湘城附近的沼澤了。
樹木鳥獸都有,蕭不凡瞧不見,她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震驚了許久,不是因為風大,而是因為這個原因。
風的確是大了一點,那是因為沼澤地與他們二人所處的懸崖之間,有一道很深的溝。
應該是穿堂風了,鍾珍心想。有點像她曾經去寧國找孟來寶,穿過無數細小的衚衕,因為衚衕很窄,前後通風,便有一股一股的大風來回盤旋,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將深淵比喻成小衚衕實在不恰當,因為這世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深的衚衕。在定風盤的照應下,她拉著蕭不凡的袖子,將頭望外稍微探了探,便立即縮了回來。眼睛所見,徹徹底底的黑不隆咚,神識探過去,怎麼也到不了底。
從懸崖這邊到沼澤地,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窄,只有幾里的樣子。這樣的距離,如果在其他地方,其實很近,翅膀拍幾拍,不到十息的功夫就可以到達。
這條深溝,應該叫做深淵,龍捲風的確是太強了點。除了往上卷的風,同時還有風往下卷,橫七豎八毫無規律可言。她已經看到對面一隻傻乎乎的變異獸被風捲了進深淵,隨著慘叫聲漸漸變小,最後再也不聞。
那傢伙肯定死定了!
“我不去,會死的。”鍾珍很鎮定地回絕了。蕭不凡明顯想將她推出去當個試探的開路先鋒。
“珍寶,乖孩子。放心吧很安全的,等下我在你腰上綁一根繩子,將我與你兩人綁在一起,就算你被風捲飛了,我扯你回來就成了。”蕭不凡循循善誘地說道。
他從儲物戒中順手取出一條通體銀白的繩子,“你瞧這是捆仙索,很結實,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