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進軍,受萬民景仰,讓後方安定,讓百姓無憂。
這個姓氏是權力是驕傲是生存的唯一砝碼。
我的母親是位軍妓,來這的女人早已沒有本錢可言。她不漂亮更談不上溫柔,不過她幸運的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我的父親歐陽鋒銳。
父親為了報恩收了她,卻沒給感情。父親的高傲怎能容許自己的愛給這樣的女人。
我知道生活不易,想不被人欺負太難,我要證明自己,不要再跟母親住在那個簡陋的篷子裡,不要經過之處都聽到人議論說,我是頂著鳳身的雞。
我六歲就要求隨父親上戰場。
我要做鷹像父親一樣的鷹,我在那場戰爭中殺了我生命中第一個人,他渾身是血的倒下,瞪大的眼有對死亡深深的恐懼。他們都誇我是小英雄,像父親一樣的男人,他還在慶功宴山上,第一次抱起我,豪爽的大笑,他的手很溫暖,很有力氣,他就是我眼前的一座山,而這座山需要我永不停歇的攀登。
娘也很高興,只是沒人注意到我晚上驚醒時,比死亡還深的不安。
從那時起我接近父親的機會多了,跟在他身邊學他想教我的任何東西。
為了不被送回那個另不少女人發瘋的地方,我常常天沒亮就起來練功,晚上溫書到軍營燈滅。
我不知道其他的孩子怎麼樣,但我除了年紀小,其他的和眾多士兵無異。
我也一直認為天下的小朋友都是如此。可那一天起,我知道不一樣,所有的孩子是不樣的。
那一天我十歲,高高興興的跑去為父親演練我學了三個月的槍法。
我進去時,父親在笑,笑的很開心,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開心,很溫和的就像我幻想中的樣子,他見我過來,招招手道:“無懼,來。”
我撲過去,享受的讓他的大手撫摸我的頭頂,他抱我做腿上,堅實的臂膀為我撐起一片天。
他拿著幾張紙對我說:“看看。這是你哥哥剛寄來的信。”說話時他笑得更好看。“他呀!又給我闖禍了。”他笑得胸膛嗡嗡作響,眼神慈祥包容。
他握著我的手對我說:“你哥哥叫歐陽無悔,是個壓不住脾氣的小獅子,兩歲時就不讓侍女接近他,還燒了他的寢室抗議侍衛進了他房間。他呀!驕傲的就像他母親的身份。給你看樣好東西。”父親攤開一張紙,上面的字跡不如我寫的好看,歪歪扭扭的卻吸引了父親的眼光。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嫉妒,只是突然知道,世界上原來有一個讓父親如此疼愛的哥哥。
這位驕傲的東清戰神,能為他的一張紙笑上半天,也能因為他的幾個字思考很久。
“你看他竟然又讓那小子騙子,信裡罵的人家好像要馬上分屍,結尾卻來一句不和人家一般見識,他呀!又吃啞巴虧了!”父親笑的放肆,笑得像持翅開展的雄鷹。
我看著他發誓:一定要比歐陽無悔做的更好,讓那個驕傲的男人只為我笑。
我把更多的時間放在練功和溫書上。除了戰鬥我都在努力,我要比歐陽無悔更優秀,我要歐陽氏族知道有個歐陽無懼。
每次見父親高興我就猜到無悔來信了。父親喜歡炫耀他的兒子,但那不是我,即便我的詞賦和兵法得到武將軍的認可,也從未見父親表揚我一句。
有的時候我會恨,恨自己不是歐陽無悔,恨自己身上沒有和他們一樣的驕傲。
我站在武將軍帳外聽那些沒有營養,卻讓我感覺很冷的話。
“無悔把孫景力大了,那小子就不讓我省心!”父親聲音很宏亮沒有一絲不滿。
“小王爺真性情,像您當年一樣。”
“像我!你少貶低本王,他被一個叫沈子逸的玩的團團轉轉,還自認很了不起,本王有那麼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