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曉。
“祈福宮”出事的第二天,滄泠就有離殤帝的名義向四國發出了國書,大略意思是敵人驚現離殤,請求四國國君支援。
他不能把瀾零出事的訊息告訴他們,那些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冒出來,若是走漏了風聲,離殤必定大亂!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躺在地上的人,那濃重的黑霧帶著壓抑的死氣縈繞在眾人心間不得解脫,所有人都盤膝坐在地上,誰也沒有開口。
境曉他們三人的臉色十分難看,知道他們的神已經跟之前完全不同了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他做出來的這些又是另一回事,況且瀾零還是流醉的父皇,那個少年,又會如何去決斷呢。
繼境曉他們之後趕來的是鈺絕、炎傾和烈晴他們,而四國的援軍也已經都在前來離殤的路上了。
鈺絕他們也輪番看了一下瀾零的情況,結果依然沒有改變,那樣濃烈的死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他們幾乎已近確定瀾零完全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沒有再說什麼的,也無需再說什麼。他們都在等待,等待那個少年歸來,也在等待那隻幕後黑手出現,他們已經能夠預料到,這一次即將走到終點,不論是怎樣的結局,他們都要去面對。
流醉他們日夜兼程也用了十多天的時間才趕到了離城,在他剛剛踏進離城城門的時候,就有一個暗衛突然出現跪在了他的腳下。
“七殿下。”暗衛恭敬地向他行禮。
流醉一身的風塵,身上那水藍色的袍子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色彩了,臉上也是青白一片,這十多天他幾乎就沒有安安穩穩地睡上一夜,騎在馬上總會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花玲幾次想勸他停下來休息,卻被他眼中流露的焦急和哀傷所止,只能和湘洌他們在流醉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給他輸送著靈力補充體內散失的力量。
流醉恍惚地看著跪在他腳下的暗衛,然後雙眸倏地睜大,上前揪住了暗衛的衣領,粗啞著嗓音沉聲喝道:“我父皇呢?我父皇他怎麼樣了?!!”
暗衛恭敬的態度沒有因為流醉儀態盡失的動作而有一絲改變,“我們殿主請七殿下速速回宮。”
流醉鬆開雙手猛地將那名暗衛推開,然後跳上馬背,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揚起馬鞭就給身下的馬狠狠地來了一下。
眼看著流醉飛馳而去,街上擺攤的行走的百姓都是人仰馬翻,一片慌亂,花玲他們心中更是焦急不已,有心跟上可是街上已經亂成了一團。
將懷中的獒交到暗衛手中,花玲冷著臉吩咐道:“好生照看他!”
“是。”暗衛將獒接過,緊跟著拋下馬匹的花玲四人飛身向著皇宮奔去。
看守宮門的侍衛早就得到了通知,即便流醉現在的相貌不是他們熟悉的七殿下他們也知道來的這是誰,看著一身風塵的流醉騎著馬衝了進去,跟從前風華無雙時的情態完全不同,知道“祈福宮”中出了事的侍衛們,心中都蒙上了不祥的暗影。
比起流醉這般心神失守下耗費的靈力和身體狀況,花玲他們要好得多。到底是活了近千年的老妖精了,一路追著流醉趕來,即使耗費了些許的靈力,也顯得遊刃有餘。
見流醉不斷催著身下的快馬,一路顛簸,幾次就要從馬背上跌下來,花玲再也忍不住飛身而下攬住流醉的腰身,不顧少年的掙扎運起靈力就往“祈福宮”奔去。
縮在花玲懷中,此時的流醉也完全冷靜下來,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著掃過耳邊的清風,腦海中所有雜亂的思緒都被那個男人覆蓋。
就算知道那個男人的本尊絕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就算明白世間輪迴都有生老病死,也抵不過心中愛戀之人會有一點危險的可能!
很快“祈福宮”就在眼前,流醉睜開靜靜地凝視著那座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