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睿甚是煩躁!
一身素衣的霖琅手裡捏著一封信箋,對他大敞的房門輕敲兩下,算是意思意思了,待擎天睿抬頭看向他,這才抬腳走了進來。
“怎麼,還在為那些事煩心麼?”霖琅看他桌上攤著的那些信箋、紙冊子,一摞摞的光看看自己就頭疼了。
手中的信遞了過來,“宮裡傳來的,似乎是有要緊事。”
擎天睿一愣,這個時候從宮裡傳來的訊息,怎麼想都不像是好事啊!伸手將信箋接過,封口處特殊的紋印讓他的臉色霎時一變!
他接任這暗殿主事之位是,就知道暗殿在離殤擔任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只是天下安定,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接到這“暗滅令”!
擎天睿定了定神,抬頭看向霖琅,“去召集諸位長老,正殿議事!”
霖琅見他臉色變了心中也是一驚,如今竟是要召集諸位長老?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之色,“是。”
擎天睿並沒有將信箋拆開,既然這是“暗滅令”的話,其中的機密自然不是他一個人能說得準的。萬一因為他的魯莽,又突生枝節,那麼可就不好玩了。
暗殿裡同樣是十位長老,與長老殿相反的,他們皆是一身的黑衣,每一個都戴著半塊音質面具,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陰森可怖。倒是跟那些同流醉他們交手過的渾身死氣的神秘人,有些相似。
當著他們的面,擎天睿拆開了信箋,然後將那封信挨個傳閱,他自然也看了,只是不曾明瞭。
離殤的“龍脈”,是什麼東西?
還未入夜,瀾零這邊的人手已經準備妥當了,為了不造成宮眾的驚慌,他們也沒有大批地聚集,而是藉著漆黑的夜色,隱藏在了“祈福宮”的周圍。
瀾零和流醉並沒有提前過去,眼下還沒到他們出面的時候,而且暗殿也還沒傳來訊息,瀾零有些擔憂。
流醉指尖跳躍著一抹火色,神情專注地擺弄著那小火苗,這是他運用自己的特殊靈術做出來的東西,自從自己的體質被強迫改變,又開啟了本命之物,他就開始學著練習其他屬性的靈術了。
“蒼瀾宮”裡很安靜,瀾零手裡攤著一本泛黃的冊子,有的地方的紙頁都不全了,看他目不轉睛,一臉鄭重的神色,流醉歪了歪頭,手指上跳動的火苗瞬間散去。
“父皇,您現在還有閒情看書麼?”流醉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
瀾零抬頭看著他,臉上的沉重之色稍稍變淡,挑眉說道:“父皇可沒那麼好的定性,這個是先帝傳下來的離殤自古就流傳下來的秘辛,父皇只是想找找看可有那‘龍脈’的介紹。”
流醉聽罷好笑地搖頭,“這倒是有幾分臨時抱佛腳的意思,不過若是真有介紹的話,父皇您會錯過麼?”
瀾零頗為沮喪地垮下臉來,“我自己都不相信……”
流醉握住瀾零的手,“父皇莫不是害怕了吧?”
就算表面上表現地對離殤的事情再如何不在乎,心底還是對它極為看重的,無論是整個離殤的名義還是裡面的百姓,父皇他都沒想過推卸責任啊!
瀾零嘴角的弧線僵硬了稜角,眸中的感情太過複雜,流醉看著也僅僅讀懂了他的沉重。
“有這麼明顯麼?”
流醉點了點頭,“父皇害怕什麼呢?你的身邊明明還有這麼多人,還有我啊……”
瀾零斂去的眉峰緩緩地消磨了褶皺,他確實已經習慣了再身上揹負太多的枷鎖,如今被流醉一言驚醒。
“呵呵……醉兒說得對呢,父皇確實沒有理由來害怕什麼……”
夜半時分,高空之上僅有的一抹月牙都被雲朵遮蔽了起來。黑暗中,原本華麗精美,代表著富麗與威嚴的皇宮,不見了它所有的美好,只留下那猙獰的稜角,勾勒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