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怪馨柳。”
馨柳眼一睜:“怎麼不用?分明是我害你摔倒的。齊曈,以後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最好直說,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委屈自己處處讓著我,我不用你讓著,而且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你說得太委婉我聽不出來,住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總這樣下去,你累我也累。”
然後她聲音朗朗的抬頭挺胸,一派桀驁:“嫂子,對不起。”
齊曈淡淡的一聲:“沒關係。”算是避過小姑子的鋒芒。
馨柳覺得齊曈的原諒毫無誠意,她被酒勁張揚著情緒,忘記了剋制,也不想剋制,心中的反感似乎昇華到忍無可忍的地步:“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嘛,你可別回去又跟我哥哭訴我害你受傷……”
陸彬楊旁觀良久,此時劍眉一挑,不冷不熱的打斷她:“你這人還真難伺候,你想讓她怎麼做?”
馨柳被問住了,一時答不上來。
王露見爭鬥擴大升級,忙圓場:“好了好了,都去睡覺。”
項臨拽愣怔的馨柳上樓,陸彬楊對母親說:“我帶齊曈回公寓住,那兒離醫院近,她晚上不舒服去醫院也方便。”
走在樓梯上的馨柳停住腳步,王露更是一怔:“回去?不行!住在家裡有項臨,不比去醫院方便?你爸爸回來知道你們不在,我沒法解釋,要走也得等他回來。”
馨柳頭皮一緊,有些膽怯:如果哥嫂走了,爸爸勢必會知道今晚的事情,那她……
王露的目光鎖定齊曈,施加著家長的威嚴:“齊曈你留下住,彬楊要回去讓他自己回去。”
陸彬楊很堅決:“你跟她說沒用,她聽我的,走吧。”
“不行!”做母親的強勢起來:“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走了,彬楊,我知道你氣馨柳對齊曈的態度不好,可她是你親妹妹,二十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麼性子?怎麼以前能容讓,現在住在一起反而不行了?一點小事幾句口角而已,過去了也就算了,齊曈都沒說什麼,你卻抓著不放要走,有沒有點兒當哥哥的胸懷?”
馨柳覺得媽媽說出的都是她的委屈,癟了癟嘴哀怨的看著陸彬楊。
陸彬楊說:“我當然還是讓著她,所以才帶齊曈離開,讓她自自在在的繼續當她的霸王。為了她高興我怎麼著都無所謂,可是她要是讓無辜的人不痛快就不行,起碼我不能這麼當丈夫。”
齊曈抬頭看向彬楊,只覺得說這些話時的他像是在夢裡。
馨柳立刻就炸了:“哥哥你真好笑,好深情啊!戲演得可真像!我怎麼欺負她讓她受氣了?她算什麼?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項臨用力拉馨柳離開:“住口!馨柳!不要亂說話!”
馨柳被拖著回房間,樓道里還徑自大聲說著:“她算什麼?裝什麼賢良淑德?我最看不起她這種虛偽的人,清高的不得了的樣子,其實不就是圖了你的錢?哥你被她騙了,她裝可憐騙人同情心的本事多大啊……”最後的話音消失在“哐當”的關門聲後。
場面失控,王露看見齊曈和陸彬楊同時刷白了臉。
一室死寂。
陸彬楊冷笑一聲,問母親:“你說,我還要怎麼讓著她,你才覺得我這個當哥哥的稱職?”
王露說:“她那是醉話,不要認真,肯定是外面受了氣回來找茬發脾氣,我狠狠的教訓她。”
她想安撫齊曈,可又覺得話說不出口,其實無非就是那句老話:馨柳是個炮筒子脾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陸彬楊攬緊齊曈在懷裡:“走,回家。”
王露追著勸:“這麼晚了,你不要因為賭氣讓齊曈再受累了,住這兒讓她早點兒休息。家裡有張嫂給她做飯,這麼多人陪著,你也放心;回去住白天你上班,她一個人在家真要有點事兒沒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