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鼓響三巡,臺下早已被各都尉引領著從依九宮八卦方向排列的軍營狂奔而出計程車兵佈滿,因張偉想起歷史上秦軍的威勢,心裡頗嚮往之,唯願自已建立的軍隊也能如秦軍那般勇猛善戰,天下無敵,便一意將原本用來做掩護色的綠色戰袍改為深黑色,故而現下臺下的數萬士兵皆是身著黑袍,頭戴紅色圓紗帽,看起來黑紅相間,威勢逼人,比之當時的明軍紅襖卻是漂亮厚重的多了。
只是張偉凝神細看,卻見那臺下士兵雖是匆忙之間集合匯聚,卻因新兵眾多,佇列大半排的參差不齊,雖然老兵一力維持,卻仍有不少新兵竊竊私語,什麼:“哥,你踩了我鞋了。”
“前面的,你的腰刀抵著我肚子,轉過去成不?”
“快快,排整齊些,不然伍長要發火了!”
這些新兵雖是得了警告,知道是張偉前來大閱,卻只是一時改不了身為平民的習慣。什麼噤口不言,令行禁止,平時訓練時到還管用,這會子突然一下子數萬人大集合,那新募集計程車兵卻免不了亂將起來。
周全斌等人見張偉皺眉,知他不悅,各人皆是轉身下令,又有身後校尉向將臺上的傳令兵轉令,只見那些兵士疾奔下臺,向將臺周圍等候的各軍中執法都尉宣令,那些都尉立時各帶了五百執法兵,分隊執黑白相間的水火棍,向各營陣列中喧譁吵鬧、佇列不齊,衣冠不整計程車兵劈頭蓋臉的打去,不過盞茶功夫,便有數千人吃了棍子,這場中頓時便安靜許多,待執法都尉們巡行一週,雖有些新兵吃了棍子後疼痛不堪,卻是再也沒有人敢發出半絲聲音了。
張偉見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道:“記吃不記打,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誠不欺我!什麼愛兵如子,無敵雄師是軍紀加鎬賞弄出來的。這還是打的輕了,那古羅馬人犯了軍紀,全營的人執棒子打他,一直到打死為止,還會剝奪其家產,令其一輩子翻不了身。這樣的軍隊,才沒有人敢犯軍規!”
因又回頭見三衛諸將,見諸將都是臉露尷尬之色,便笑道:“這不怪你們。兩個月不到的功夫,突然加了這麼多新兵,良莠不齊是難免的事。狠狠管,表現好的也要賞,再過一個月,估摸著除了戰鬥經驗之外,基本的東西也便差不多了。”
周全斌領頭躬身道:“是,職部聽從大人的教誨,一定不敢怠慢敷衍。”
“很好,開始大閱吧。”
周全斌躬身一退,張偉身邊站立的旗手們便揮旗指揮,三萬六千大軍開始分操列隊,以營為單位,演示諸船進攻及防禦的陣法。雖然有著為數眾多的老兵帶隊,到底是訓練時間過短,大部陣法雖是勉強過關,待演示到營縱隊配合圓陣以抗騎兵的陣式時,因匆忙間改變陣勢,大半新兵找不到佇列,場中一時混亂之極。
張偉見場上近萬的軍士沒頭蒼蠅般尋找本隊,不自禁冷哼一聲道:“抗騎兵?等著被踏死吧!”
頗為煩燥的站起身來,轉頭向諸將道:“我原是想快些打到日本去,看來是我心急了。再給兩個月時間,我再來看,若還是不成,那可是你們的責任,我要罰的!”
說罷轉身下臺,意興索然離軍營而去。一路上風光景緻正是奼紫嫣紅之時,只是他心中有事,卻是懶怠欣賞。車至鎮北街頭之際,他忽然將窗簾拉開,召手向張瑞吩咐道:“你親自去港口向施琅傳話:你近日不是在收水引麼?我上次令你封鎖與鄭氏有關的商船,你怎的把人放到日本去了?我知道你手底戰船不是很多,現在水手不夠。不過你可以讓從福建出來的普通商船透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