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裡的水要燒沸還有一段時間,而且廚房裡經常有人。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便徑直走進了那個園子,事情過去許久,王瑾卻一直在後悔我為什麼要進去。
那是個比殷渲要大出很多的男子。與殷渲有七成相像,他先一開始背對著王瑾,穿著雪白的雪紡紗。烏黑的長髮隨意傾落在肩頭,頭頂是用明黃色的頭簪將髮束在頭頂。腰間一塊玲瓏剔透的子璞玉,紅色的穗帶飄然而落。顯得靜謐而唯美,王瑾在窯子裡生活了那麼久,還沒有看到像面前這個男人一樣如此有氣質。
王瑾不會武功,氣息紊亂。他自然是早早發現了她。
“小丫頭難道也懂?”他轉過頭來,王瑾看清了他的臉。再一次驚呼,王瑾覺得他就是殷渲長大後的模樣。現在大約二十二三的光景,王瑾知道了,他就是街上傳言在南淮周冢一帶被過路土匪殺害的人。同樣也是王爺的大兒子。因為在她的前世,由於這個男人的重新出現,不僅在朝廷上,更在街坊裡掀起一道巨浪。
他看著王瑾驚詫的模樣,突然一笑。他的笑比殷渲溫柔和藹多了,如果殷渲是冬日寒石,那麼他就是春日柔風。“看來你認識我?還是認識我那個可憐的弟弟?”
看來是真的。
這個人就是殷闡,王爺的大兒子。傳言已經死去的人。
他看了看王瑾手裡拿著的茶囊子,修白而指節分明的手拿著一管特製的竹蕭。那雕工虛而不浮,半沉半醉。如同眼前的這個人。
“或許我弟弟對你很是信任,竟然連自己最愛的碧落茶也讓你碰。你可知,只要是他人碰了他喜愛的東西,斷”
“哥哥,你回來為何不先來我這兒。”殷渲突然出現在王瑾身後,頓時嚇了王瑾一跳。王瑾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殷渲似乎是一時沒有時間理睬她。也不回應。“哥哥,桂樹園子寒氣重了。不適合哥哥。”
“哦?”殷闡升了個調子,似乎是疑問。他看了王瑾一眼才繼續說,“桂樹香暖,怎麼就寒了?”
“桂花臘月開,如何不寒?”
“可如今還是春日。”
“所以哥哥就更加不適合呆在這裡了。王府西邊有塊竹林,雖然不大,甚在路遠人稀。”殷渲毫不客氣的回應著,殷渲跟他哥哥講話時,語調尤為生硬冰冷。絲毫沒有跟王瑾呆在一起時的可憐兮兮。王瑾呆在一旁,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直到殷渲酷酷的丟下這句話走遠時,發現王瑾還沒有跟上來,眸色裡渲染了幾絲不快。“還不過來?”他頓了半句,繼續說。“若不是沸水煮茶,色香便差了幾分。如果你想去重新去提水的話。”
王瑾趕緊小跑跟上。朝他的背吐舌頭。
殷渲走的很快,王瑾即便三步當兩步走也趕不上他的步伐。王瑾歪著頭想了想,縱使王瑾走的再快也趕不上他。於是王瑾小碎步跑起來,小心翼翼的跟著他身後,生怕他因此而不理她了。
當他終究是不再生氣的時候,王瑾已經跑的滿頭大汗。
而他竟然還死皮賴臉的問她,“你跟著我幹什麼?”感覺她自己是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王瑾低下頭,一臉的懊悔和愧疚。“小小王爺,我錯了嘛,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他盯著王瑾問,“小小王爺?”
王瑾的頭低的更低了,“是嘛,剛才那個少年是小王爺,你比他還要小,當然是小小王爺了。”
他狠狠瞪了王瑾一眼,甩袖就走。無論王瑾怎麼乞求他,他就是不理王瑾。連一個眼神也很吝嗇施捨於她。王瑾頓時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像一個可憐的貓兒狗,討饒求歡。“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
殷渲終於捨得回頭看王瑾,“你錯哪兒了?”
王瑾糾結在原地,手不知道往哪裡放為好。半天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