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全都過了關。
說話算話,胤礽安排出三天時間,帶上七位弟弟去往南苑。
晾鷹臺上,年齡小些的十二、十三、十四與訓鷹的侍衛們放飛海東青捕捉飛鳥、小獸,胤礽則帶上四弟、五弟、七弟、九弟、十弟時而馳騁追尋獵物,時而停駐搭弓放箭。
像南苑這樣的皇家獵場,獐子、麋鹿、狐、兔成群結隊,一天下來,兄弟等人斬獲獵物不在話下,其中還包括一頭四百斤的雄鹿。
是夜,兄弟幾人歇在南苑的行宮。夜深人靜之時,一個個都已熄燈入眠,唯有胤禛的屋裡燈燭明亮,胤礽也在。
今日的狩獵,胤禛的情緒不高,心不在焉,以至於大家圍獵那頭健壯的雄鹿時,胤禛躲閃不及,被鹿角挑傷了胳膊。幸好,只是皮外傷。
胤礽選在這時候過來問候胤禛,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白日裡胤禛受傷的時候,胤礽就在場,親眼看著太醫處理傷口、上藥、包紮。胤禛的傷勢如何,胤礽怎會不知道?
問題就出在來南苑的頭兩天,胤禛沒有請示胤礽,偷偷又去了趟暢春園。胤禛原以為太子哥哥事務繁多,且自己也掩飾得挺好,不會被發現。可惜,胤禛未免想當然了。
胤礽身為儲君,且又監國,到處都有毓慶宮的耳目。除非是胤礽沒放在心上,一旦認真,一句話吩咐下去,自有源源不斷的資訊稟報上來。
這段時間,胤禛幾次截住胤禌的負責醫官,問詢胤禌的近況。第一次獲得允許去暢春園,胤禛在胤禌的房間轉悠了一天,打探的都是胤禌平日裡的生活習慣。第二次私自前往,胤禛直奔一處庫房,在裡頭呆了兩個時辰後,方才離開。
“四弟,你是不是懷疑十一弟中毒?你第二次私自跑去暢春園,是不是有了眉目?”綜合反饋上來的報告,胤礽得出這樣的結論。
其實,胤禌落水後不聲不響的反應早就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也一度懷疑過中毒,只不過仔細排查胤禌的飲食起居後,找不出可疑之處。最後也就姑且認為他偷喝了酒,不勝酒力,昏昏沉沉之下溺水,故而昏迷不醒。
“問題出在那晚的蓮花燈?”
胤礽再次發問,還不是因為胤禛去的那個庫房正好是存放中元節時皇帝帶領眾人放的水燈。因著皇帝提倡節儉,中元節過後,負責回收的太監們會把湖上的水燈全部打撈起,製作精美且沒有破損的被收回庫房,而殘破的就被集中焚燬。
“十一弟的蓮花燈是七妹製作,應該保留完整,你找到了嗎?可有什麼發現?”
中元節時,七公主統共做了五盞燈,兩盞給皇帝,一盞給德妃,一盞給胤禌,最後一盞留給自己。以七公主的手藝,這五盞燈必定完好無損,且被小心存放。
胤禛難以置信地看向胤礽,燭光彷彿為著一襲天青錦袍的胤礽鍍上一層清華,顯得胤礽更加清俊無倫,周遭一切都要被壓入暗色。
胤禛垂下眼眸,神色黯淡,“太子哥哥,看來,您知道的不少。七妹做的那些燈,唯有給十一弟的那盞,沒找見。守庫房的太監說,興許是當時有破損已被銷燬。”
胤礽取下拇指上的象牙扳指,摩挲把玩,“到目前來看,十一弟的日常接觸沒有可疑,倒是七妹的燈···難不成這幾日,你神思恍惚,是因為懷疑七妹?”
胤禛挺胸抬頭,義正言辭,“我沒有懷疑七妹,我相信七妹。七妹的性子,大家有目共睹,心善到踩死一隻螞蟻都會愧疚。即便她給十一弟做的燈不見了,那也說明不了什麼。”
轉而,胤禛攢緊眉頭,吞吞吐吐,“我只是,只是擔心有人利用七妹,而七妹毫不知曉。”
“膽敢利用七妹?”胤礽的眼梢揚了揚,“莫非,你懷疑的是自己的母妃?”
胤禛眼神慌亂,竭力反駁,“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