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鈺從頭開始捋 ,靜姝公主的事兒他聽了許多,但是從顧承衍口中知道的,又是另外一種。
李承鈺倒是沒想到,顧承衍會對溫時歡有如此高的評價。
其實,李承鈺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們的話,但是,他的寢宮都在說明一切。
他不可能容忍一個人住在他的身邊。
哪怕是偏殿。
宮中寢殿如此之多,那必然是他要求溫時歡住在了他身邊。
那這便十分有意思了。
李承鈺並不懂當時的自己在想什麼,如今也想不出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
不過,他可以知道的是,他不可能厭惡這個公主。
更可能是,他強迫了她。
所以,此刻的她才對他如此。
李承鈺陷入沉思。
在這裡都不歡迎他的情況下,李承鈺準備離開,好好回宮想一想。
顧承衍就這樣來的匆匆,走的茫然。
他皇兄不對勁。
顧承衍想,皇兄不知道靜姝公主的事兒?
不可能。
所以,這叫他來一遭是做什麼。
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發生了。
李承鈺一走,溫時歡便知道公主府不能呆了,連夜動身。
夜色微涼,熱氣氤氳,李承鈺在皇宮喝上了自己的熱茶,寢宮之中,他緩緩坐在床榻之上,回想著剛剛的一切。
猛的,他似乎看到了什麼,站起身直直走到桌前,從一個角落抽出一張畫卷。
隨著繪卷的緩緩展開,裡面的也露出了所有,一個女子,與一隻狐狸。
這樣的畫能出現在這裡,必然是他自己放的,畫中人是誰?
其實,李承鈺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喚來崔海後,李承鈺問宮中有沒有狐狸。
狐狸這生物崔海是一下子就想了起來,春獵時公主帶回宮的狐狸。
李承鈺眸光閃了閃,那畫中人必定是他所想的人了。
李承鈺的指尖輕輕劃過畫中人的臉,哪怕並未著墨,可李承鈺卻是在心中將溫時歡那明豔的臉代入進去。
李承鈺思索後,準備將人帶來皇宮。
暗衛卻緊急來報,“陛下,公主帶著人離開了。”
李承鈺眼眸沉沉,“追。”
他不放人,她便走不了。
離開京城 ,他不允許。
哪怕這人不喜於他,也得給他待在他能看見的地方。
比如……
李承鈺帶著人追了出去,他不可能放任對方逃走。
溫時歡他們快,李承鈺他們更快,溫時歡他們帶了東西,而李承鈺帶著人直接輕裝上陣,策馬追了上來。
李承鈺騎著馬直視前方,溫時歡笑了笑,“陛下清閒,這麼晚了,要到那兒去。”
李承鈺道,“這話應該是朕問你,這麼晚了,公主要去哪兒?”
李承鈺掃過他們身後的東西,“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公主府怕是都空了罷。”
溫時歡微微一笑,“陛下,臣妹只是聽陛下的吩咐,帶著人去自己的地界,不在這裡礙陛下的眼。”
李承鈺可不信她這張嘴,“朕讓你去的?”
溫時歡點頭,“是。”
夜色之中,一聲輕笑,李承鈺眸色沉沉望著溫時歡,“不可能。”
“朕不可能讓你離開。”
他說的是現在,也說的是失憶前自己的想法。
李承鈺是不瞭解溫時歡,不瞭解這個所謂的靜姝公主,甚至他們二人只是幾個交手罷了,可是,李承鈺瞭解自己,他不可能讓人離開的。
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