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鈺從來得知溫時歡這邊出了事情後,渾身帶著寒意,眼神冰冷,“若是問不出,將人送去刑部。”
夜一點頭退下。
李承鈺偏頭看向溫時歡,“劉益,看看公主身子可有問題。”
劉益是被從被窩被揪起來到了公主府的,他整個人衣衫都是套了一半,涼嗖嗖的。
他的手微涼,搭上溫時歡的脈搏。
寂靜之中,劉益搖了搖頭。
溫時歡神色一凜,眉眼壓下,“可是有什麼問題?”
李承鈺也瞬間緊張起來,“怎麼了?”
劉益的身子打了個寒顫,“回公主,可能是您發現的早,微臣並未察覺有異。”
溫時歡鬆了一口氣,她與李承鈺對視,眼神都是殺意,“查,查到幕後之人,碎屍萬段。”
公主府的人給劉益拿了一件衣衫,劉益自己給自己披上,這太冷了,這天氣能不能先進去說,劉益心想。
溫時歡看著院子之中的人,讓院中人先去休息。
這裡大概已經將人抓了,暫時不需要人陪著這裡受凍,劉益也被安排在一間客房之中。
李承鈺與溫時歡一同進入屋內,他望著溫時歡的眼,“幸好你沒事兒。”
溫時歡眼神凌厲,“你仔細查查宮中,這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哪怕現在不知道是誰做的,溫時歡也知道,這樣的心思必然是奔著要她命來的。
這可不是現代的惡作劇。
就算是惡作劇都有人真的出事兒,更何況這裡。
李承鈺將手放在溫時歡的肩膀之上,以示安撫。
溫時歡靜坐到天明。
張奕琉本在查馬匹突然失控之事,沒想到半夜裡,人昏昏欲睡之時,陛下派人送來一個已經受了刑罰的人。
“陛下有令,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從這人嘴裡問出話來。”
張奕琉點頭領命。
李承鈺在晨起離開,公主府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雲荷立刻將府裡面的人查了一遍。
這一查還真查出一個有嫌疑的人。
公主府太多地方需要人,便又添了些,沒曾想,這一添出了問題。
昨夜抓到那人原本在外院侍弄花草的,不知道何時摸到了溫時歡的房中,還放了那樣的東西。
三日後,劉益也帶來的訊息,那香氣是一種花草混合的氣味,香氣幽微,不易被人察覺,且兩樣東西分開無毒,卻混合後會迷人神智,使人神志不清。
溫時歡咬住自己的腮肉,“呵,神志不清,本宮倒是看看,誰會神志不清。”
“那人交代了嗎?”
“那人交代是謝家人。”
溫時歡神色驟變,“謝家?”
夜一道,“那人曾受過謝家恩惠,祖上做藥材生意,聽人蠱惑 ,便向公主下毒。”
“陛下說,謝家小姐並無異常。”
溫時歡擰眉,“人還活著嗎?”
夜一想到那人的樣子,“還活著。”
但也只剩一口氣了。
刑部折磨人的法子更多了。
“本宮去見見他。”
溫時歡第一次踏入刑部的大牢,裡面入眼的暗色,彷彿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可以瞬間將人吞噬。
裡面更是不見絲毫陽光,陰暗潮溼又帶著血氣湧入鼻尖,前方的人引著路,溫時歡見到了牢房之中的人。
許是擔心她嚇到,這處牢房居然比其他的乾淨一些。
那人就如同一攤爛泥一樣在地上倒著,衣衫像是新的,不過只是起遮蓋的用處。
溫時歡身邊還跟著劉益,“將人弄醒。”
劉益其實進來的時候腳